章五靠墙闭目，原本要等那伤者苏醒，想问挖眼凶手下落，却始终没结果。
直到凌晨三点，也没任何线索，医生也说该病人伤势过重昏迷不醒。
“算了，咱俩先去找点吃的吧，守到天亮也等不到个屁。”
章五打哈欠，站起身，眼底血丝弥漫，看得出极度困乏。
忘年没有吭声，只轻轻点头，跟着他走出急诊大厅，闻到室外阴雨味道。
正想拦车离开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慢慢摇下，一张熟悉面孔探出。
那人穿深灰风衣，眼神阴郁，正是先前在墓场见过的一名巡查警官。
忘年皱眉，问对方要干啥，警官淡淡道。
“我能载你们一程，不过想跟你们了解些情况。”
章五想拒绝，可看对方眼里透着冰冷，像吃定他们似的，也不好拒绝。
“那走吧，反正都是出医院，有啥想知道就问。”
两人上车，车子启动，夜里的街灯时亮时暗，气氛十分诡异。
警官掏出笔录本，开门见山。
“你们跟公墓案子有牵连，我想问问细节。”
章五翻白眼，“哪有什么细节，我们只是误闯，好不容易才逃。”
忘年沉声，“案子不是都破了吗，还问什么？”
警官目光闪烁，“是破了一部分，但近期还有挖眼案子发生，我怀疑跟那帮余孽有关。”
章五听到挖眼两个字，顿时心惊肉跳，想起顾盈盈就被挖过眼，他立刻沉默。
忘年冷道：“有线索我们也不一定告诉你，何况警局能对付他们吗？”
警官脸色变了变，却忍下脾气。
“我们无力对付那种超自然力量，可我们能提供协助，比如信息资料。”
章五愣住：“你们手里有啥情报？”
警官打开副驾驶的档案包，拿出几张血迹照片。
“这些死者生前都沾过某种秘术，就跟公墓那群阴阳师有关联。”
忘年扫过照片，发现死者眼窝不止是空，周围还有不明符文刀痕。
“这帮余孽果然还活着，看来没杀绝，真是祸害。”
警官点头，“我们大队也在崩溃，普通警察面对这种怪事束手无策，所以只能来找你们合作。”
章五叹口气，“我也没啥本事，只能等我们大姐头来，才能动真格。”
忘年哼道，“总之，把所有线索给我们，别妨碍就行。”
警官一脚踩油门，车速提升。
“好，我先把你们放去一处安全屋，你们看看资料再说。”
车内一阵沉默，三个人都各怀心事，城市灯海飞逝，仿佛一条巨龙在夜里翻腾。
第二天，周好课后跑到实验楼，想和导师讨论毕设方向，却意外听到传闻。
“听说校外又有怪事，好像有什么黑影在下水道乱爬，还出现毒液。”
周好心中警铃大作，联想到先前忘年在医院看到的黑渍，大概率就是同样东西。
“难道那个黑渍四处游走，被它缠上的人就会被挖眼？”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到，赶紧想通知顾盈盈，却发现师父行踪难测。
正着急间，手机震动，一看是章五的陌生号码，赶紧接通。
“喂，小姑娘，我跟忘年在警局安全屋，看了些资料，还真是那帮余孽没死绝。”
周好大喜，“太好了，我马上过去，你把位置给我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