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阴力颇深，红绸虽然令它震颤，却没能直接打碎石碑。
一阵灵光闪动，仿佛跟谁暗中对抗，现场再次变得惊险非常。
沈管家半跪在地上，嘴里还在喷血，却阴森盯着他们，“你们休想破坏大人计划，柳家不会饶过你们。”
章五气得骂骂咧咧，“你丫的都快没命了，还放狠话，要不要脸？”
顾盈盈无意听废话，正要继续发动攻击，却察觉石碑表面传来奇怪的轰鸣，好像在共振什么。
“认输吧，晚了。”
沈管家用尽最后力气发出嘲讽，眼里浮现癫狂之色。
忽然，青面恶灵的气息再次出现，竟如鬼魅般从石碑里窜出半个身形。
章五吓得尖叫，“卧槽，它还真和这碑有关系？”
那青面恶灵面罩邪气，居高临下盯紧顾盈盈，笑容古怪，“又见面了，真热闹。”
曾依白感觉血液逆流，心想完蛋，对方躲在这石碑中，正好吸收柳家的力量。
恶灵不过片刻，就凝聚雾状利爪，向顾盈盈脖子狠狠抓去，速度快到离谱。
顾盈盈冷笑，用红绸格挡，同时催动火焰纠缠，可僵持之下，一股寒潮涌来，让她右臂顿时麻木。
“不错，我已经得到更多怨力，你伤不了我。”
青面恶灵沙哑咆哮，一掌轰碎了法坛边缘石阶，给人极大震慑。
章五脚底发软，他原先以为他们一鼓作气就能拿下柳家，没料到竟冒出这么强的恶灵，打得人快要崩溃。
忘年英眉一拧，匕首背在掌心，突然一击直捣青面恶灵后方，却像砍在空处，一点阻力都没有。
恶灵虚影上下活动，仿佛没实体，但它又能带来实体碰撞，简直难缠至极。
“这就是真正的棘手怪物吧。”
曾依白嘴唇泛白，肩膀血染衣衫，却还是勉力冲过去替顾盈盈牵制。
恶灵冷冷侧头，似乎毫不把他这个半死僵尸放眼里，“滚开，你没资格跟我斗。”
它抬脚一踢，就把曾依白踹飞，撞在地面咳血，痛得五官扭曲。
场面霎时陷入僵局，那恶灵越发飘忽，只要稍有空隙就能对顾盈盈猛击。
顾盈盈屏住呼吸，再度将三张黑符拍向红绸，一瞬间红绸光焰暴涨两倍，将青面恶灵压制在石碑附近。
逼近？
当然！
难度更大，因为那恶灵能变形虚无，只要被火焰濒临就闪到另一处，几度进退自如。
“想杀我，就要拿更大本事。”
青面恶灵狞笑，四周空气龟裂，像有一道黑纹空间要彻底张开。
章五看到不断冒出的阴雾，意识到这些都是聚阴祭坛吞吐出来的怨力，正好给恶灵当能量补给。
“靠，它跟柳家果然是一伙的。”
他吼着，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管家哈哈怪笑，准备爬起，结果被忘年上去又一脚踩回地面，吐出大口黑血。
“闭嘴，我不想听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