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赶紧闭嘴，不敢再造次，但那颗想赚死人钱的心却越发火热。
他寻思要是哪天能在顾盈盈眼皮子底下偷点东西，这辈子可就飞黄腾达了。
……
第二天，一缕晨光穿透破败窗子，洒在那破祠堂外的废墟上，城镇看着似乎平静许多。
章五舔了舔干裂嘴巴，一早就盘算着出去打探消息，昨夜险死还生，他没寻到多少钱，却撞见种种怪事。
他心里犹存期待，也在密谋是否能借顾盈盈的力量，翻弄更多阴货，再狠狠捞几把。
小镇白日里相对安稳，街道上还能见到几个卖早餐的小贩，冒着热腾腾白气。
章五眼馋却没心情坐下来吃，只抢了两口大饼，胡乱塞进嘴里就带着几分慌张往回赶。
他心里挂记那处旧祠堂深处，不知道顾盈盈和曾依白怎么样了，尤其那个伤势惨重的家伙是否挺得住。
当脚步刚跨进祠堂前院，他眼皮就突突跳个不停，只见地上满是深幽水渍的痕迹，空气中还残留余味。
他皱眉自语，“昨晚那水鬼闹得真凶，这里怨气还没散开。”
祠堂正殿里，残破神像左倾右斜，地面铺满焦木。
像经过大火洗礼，一股扑面灰烬味让章五一阵作呕。
“啧，还真够狠，好端端一座祠堂搞烂成这样。”
章五拍了拍鼻尖，大步跨进大殿，却猛然见到一只渗满水渍的小脚悬在半空。
他吓得后背冒寒气，还以为是什么幽灵又来了。
可定睛细看，发现那不过是一具被吊在屋梁上的尸体，面部泡胀，显然死了有段时间。
“卧槽，你干啥挂个死人在这……”
章五惊得差点窜到外面，但随即发现这尸体似是被水鬼抓来的受害者，并且应当与夜里激战有关。
他没多敢停留，一扭头就想去找顾盈盈，结果只走了两步，就见一个人倚在大殿神龛后面，一脸冷然打量着自己。
“章五，过来。”
声音带着命令意味，那正是顾盈盈，手里还拿着一片微微泛黑的符纸，似乎刚完成某个封印。
章五乖乖走过去，生怕惹怒，语气谄媚。
“你要我做啥，我都照办，千万别弄我。”
“把那尸体给弄下来，带到外头埋了，不然后续还会留下怨念。”
顾盈盈声音低沉，显得有些疲惫，她似乎一夜没合眼，一直在处理残留的负面能量。
章五心里极度排斥，谁愿意碰那泡胀恶臭的尸体，可他也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好，听你的说，嘿，我去弄就是。”
他忍住恶心翻腾，上了梯子去剪绳索，不停嘟囔咒语般的“妈呀，别吓死我。”
然而他又小偷小摸地想查看尸体身上有没有值钱玩意。
翻找口袋还真找到个生锈小铁坠子，上面刻着什么偏僻古字。
章五偷得欢天喜地，自忖顾盈盈瞎忙不会注意。
可他不知道那只眼睛早注意到他的动作，但现在没心情管而已。
随着尸体被卷进麻布袋里抬去后院的破地穴。
殿里逐渐空旷下来，视线可以清楚看到宫墙上刻着古老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