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他对仲卿舟的感情日益加深,可仲卿舟却似乎从未有过同样的心意。
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对她来说或许真的是一种折磨。
“所以,你是想和离?”张煜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仲卿舟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如果有合适的时机,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不想一直维持着这样没有感情的婚姻,这对我们双方都不公平。”
沉默。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张煜的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是对仲卿舟难以割舍的感情,另一方面是仲卿舟明确的态度与诉求。
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是该努力挽回这段关系,还是就此放手给彼此自由……
就在这时,厉正森出现了。
他走得风风火火,急不可耐,都没看到站在门口吵架的仲卿舟和张煜。
“师傅!”仲卿舟很谢谢他的及时出现。
“呃。小船儿回来了啊。”厉正森只是瞟了两人一眼,就继续往前。
“你干嘛去?”仲卿舟见他那么急,问道。
“我去……”厉正森话还没说完,“诶,快快快,你跟我一起来。”
哈?
然后就听到厉正森在说,“我那边有个小女孩,正好,男女不便,你在可以帮把手。”
一听厉正森说有患者,仲卿舟自然不拒绝。
而张煜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路上,历正森介绍起女孩病情。
小女孩叫念慈,患的是血寒之症。此症使得她气血运行不畅,身体极为虚弱。她时常手脚冰凉,面色苍白,稍微劳累便会头晕目眩,而且碰不得冷水,一沾冷水,四肢就会疼痛难忍。
仲卿舟是知道这个病的,不禁问道,“孩子家里情况?”
厉正森一下就明白她的意图,轻轻摇了摇头。
闻言,仲卿舟轻叹一声。
张煜不解,问何故。
仲卿舟解释说,这个病在饮食上得格外注意,生冷油腻之物一概不能吃,而且需多吃些温热滋补的食物。
张煜懂了,这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的。
不多时,三人来到小女孩家。
这是一座坐落于城郊的小院,院墙虽不高,却也规整。
堂屋内,桌椅摆放整齐,虽无华丽装饰,却擦拭得一尘不染。靠墙的条案上,供奉着一尊观音像,前方摆着几样简单的供品。
仲卿舟狐疑,这念慈家看起来并非食不果腹的窘迫之态,怎么师傅还摇头呢。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睡睡睡,一个赔钱货,活干不了,就只知道睡。”
厉正森面色一凝,快走几步,仲卿舟跟上。
结果发现堂屋背后还有一个小院子,而这里却和外面的规整大相径庭。
院墙东倒西歪,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内陈设更是简陋,一张破旧木床,几条缺腿的凳子,还有一张满是划痕的桌子。
而屋内躺着一个小女孩,身上盖着一床打着无数补丁的薄被。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看到厉正森进来,面上一喜:“历伯伯,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