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欧阳琼悬着的心,终于还是落了地,并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毕竟,袁家显然还是重视名声的。
自然不敢做出江辰所说的那般,龌龊无耻之事。
“知道,一会新闻该怎么写吗?”
扫了一眼欧阳琼,袁世勋嘴角立刻掠过了一丝冷嘲浅笑。
随后向刚赶来,并端着摄影机和手持话筒的几名青年男子,轻吐了一口浓烟道。
“袁爷放心,绝对安排得明明白白。”
“前任武道协会会长欧阳琼,不知为何挑衅宋家,最终同归于尽。”
“再配上现场这惨不忍睹的局面,绝对没人敢不信。”
一名青年男子重呛几声,立刻恭恭敬敬答道。
“对,就是这样,这都是我们各大新闻媒体亲眼所见。”
“对,我们都是证人。”
“还有袁家心善,一得到消息便想前来阻止,但可惜为迟已晚。”
其他人也赶紧纷纷瑟瑟发抖地附和起来。
毫不夸张的说,一个一个主意,袁家不仅被他们摘得干干净净。
而且罪魁祸首,反而摇身一变成了大善人。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着实神了。
如果不是自己也深涉其中,就连江辰都差点就信了他们的邪。
“不,不是这样的,袁先生,您,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瞬间被打脸的欧阳琼,顿感一阵地转天旋。
整个人也立刻像瘫烂泥一般,彻底瘫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绝望怒吼。
也直到此刻,欧阳琼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以及江辰有多人间清醒。
只可惜,自己和江辰都将命不久矣。
宋家这些人,更不可能是早有准备的袁家对手。
悔也好,恨也罢。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过河拆桥?有吗?”
闻言袁世勋一脸惊愕不解地看向周边众人,很是诧异问道。
“没,没,绝对没有。”
“对,袁家是楚宁第一慈善之家,怎么可能过河拆桥?”
“死老头,你可别胡说,害死你的,明明是宋家。”
一众新闻工作者,顿时便人人大惊失色。
连连附和的同时,也赶忙朝欧阳琼一番呵斥了起来。
人言最是可畏,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是黑的。
好处没得到,却搭上了性命,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要怪,那也只能怪自己愚蠢。
所以,事到如今,欧阳琼也只得痛苦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害死你们的,是欧阳琼,你们不必这么仇恨地看着我。”
“想想,要不是他害死了你们无比神勇的江先生,你们又怎么会落得如今下场?”
“所以,我要是你们,肯定会趁着现在还能动,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相反,你们一会还得感谢我。”
“放心,袁家一向仁义,一会一定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安排一副上好棺材的。”
如果眼神和愤怒能杀人,那袁世勋真不知道自己该死多少回了?
只可惜,此时的宋家人,除了懦弱的狠狠瞪着自己外,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袁世勋此时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说起话来,更是眉飞色舞。
要不是安全第一,他真想拍着宋凝冰等人脑袋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