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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主人,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会留他一命。”
话落,气氛已然紧张到极点。
温瑾川的脸上涌起一抹怒火,额角的青筋凸起,仿佛随时都要爆裂。他一步跨前,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十七的脖子,力道之大,让十七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你再说一遍?!”牙缝中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十七的脸色因窒息而变得苍白,没有怎么挣扎,只是颤抖着眼皮看着温瑾川。
“我我说我很后悔,当初留下江予白一命。”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出的这句话,声音很弱,却字字清晰。
温瑾川的手指收紧,十七的喉咙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后悔?你有什么资格后悔?!逍遥宗做了什么?分明是你们望月山庄亏欠他!”
温瑾川沉声怒喝,他的情绪已然失控,他怒并非因十七想杀江予白,而是怒十七向来这般冷血。
怒这些时日自己的天真,他原以为十七尚有救,他原以为自己能够带十七走出泥潭,他原以为十七会因他而学会些许怜悯。
而如今,他错的离谱。
一个从小深陷地狱的人,又怎会懂得是非好坏?
温瑾川的眼底涌起一股深深的失望,他一直以为,十七会因为自己有所改变。学会分辨是非,学会同情,可他,终究是错了。
十七的一句话,直接割裂了他对他的所有期望。
就在十七以为自己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温瑾川突然松开了手。十七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火辣辣地痛,他望着主人失望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懊悔自己说出的那句话。
“主人 您爹娘还在望月山庄 ”
一句话让温瑾川泄了所有的情绪,深吸了口气走到桌前,拿起笔墨,却迟迟未能动手。
许久之后,方才落笔。
末了一句乃是,无论真假,但凡出自你口,我皆信之。
一声口哨,鸽子飞扑而至,温瑾川将信系在信鸽的脚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羽毛,然后放飞。
随后才看向不远处的十七。
“若不是宁夫人与江钰昌勾结,望月山庄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十七的眼神在温瑾川的话语中逐渐变得冷漠,他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
因担心夫人,整个人都变得呆滞起来,眼底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光明。
“主人说的是。”轻哼一声后又自作主张的起身。
温瑾川冷眼:“我没说过你可以起来。”
十七不敢看他,咽了口唾沫。喉咙滚动了一下,被掐的地方还有些疼。他背过身,手撑在门旁:“帮逍遥宗的人很有可能是相国府我去查”
“姜相爷都被官府带走了!你有什么好查的?!十七,你又想擅自行动对吗?”
如果真是姜相爷派去的人,那他很有可能已经同逍遥宗联手,望月山庄谋反的事姜相爷也一定知晓,只差找到证据呈现给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