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花毒时不时发作,令他的动作稍显迟缓。公孙止看出杨过的异样,攻势愈发猛烈,口中还不断叫嚷:“杨过小贼,看你还能躲到几时!”说罢,剑招陡然加快,如狂风骤雨般向杨过倾泻而去。
杨过面色凝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一边躲避,一边思索破敌之策。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深知不能一味闪躲,必须寻找机会反击,否则迟早会被公孙止的剑所伤。
杨过为了躲避公孙止狂风骤雨般的剑招,试图运起内力加快身法。
可内力刚一运转,那如跗骨之蛆般的情花毒瞬间发作,钻心的疼痛从周身各处袭来,仿佛有无数钢针在体内乱刺。
他闷哼一声,脚步顿时一软,原本灵活的身形变得迟缓。
公孙止哪肯放过这绝佳的机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喝一声,手中长剑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杨过狠狠劈下。
杨过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侧身躲避,但这一剑速度太快,力量太猛,终究还是没能完全避开。
长剑擦着他的肩膀划过,一道深深的伤口瞬间绽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杨过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却感觉全身乏力,伤口处的剧痛和情花毒的双重折磨,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公孙止提着剑,缓缓走向杨过,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杨过小贼,看你还能如何挣扎!”此时的杨过,重伤在身,命悬一线,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孙止步步逼近。
公孙止几步跨到杨过身旁,见他重伤倒地,挣扎着欲起,心中不屑。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踢在杨过脖颈处,杨过双眼一翻,顿时昏死过去。
公孙止一把揪住杨过衣领,将他像拎小鸡般提起,而后转头看向正与金轮法王激斗的李莫愁,大声喊道:“李莫愁,你若不想这小子死,就立刻束手就擒!”
李莫愁正与金轮法王战得难解难分,忽闻此声,心头一紧,忍不住转头看去。
只见杨过面色惨白,毫无生气地被公孙止拎在手中,鲜血顺着他的手臂不断滴落。
这一分神,金轮法王抓住破绽,金轮带着呼呼风声,狠狠砸向李莫愁后背。
李莫愁躲避不及,背部重重挨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
她稳住身形,眼中满是怒火与担忧,瞪着公孙止嘶声叫道:“公孙止,你敢伤他!你若敢动他分毫,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孙止却不以为意,咧嘴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做我公孙止的夫人,我便饶他一命。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说罢,他将剑抵在杨过咽喉处,只要轻轻一用力,便能取其性命。
公孙绿萼一直在旁焦急地看着局势发展,见父亲如此狠辣地对待杨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刻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公孙止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道:“爹爹,求求您,放过杨大哥吧,他是好人,不要伤害他。”
公孙止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一脚踢开公孙绿萼,怒喝道:“给我滚开!这小子坏我好事,留他不得。”公孙绿萼被踢得摔倒在地,却又倔强地爬起来,仍想继续求情。
李莫愁见公孙绿萼为杨过如此拼命,心中一阵触动,再看杨过昏迷不醒,性命悬于一线,咬咬牙,最终妥协道:“公孙止,你先放了他,我答应你便是。”
公孙止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缓缓放下抵在杨过咽喉的剑,将他扔到一旁,说道:“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
李莫愁快步走到杨过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将他扶起,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疼得眼眶泛红。
她转头看向公孙止,眼中满是怨毒:“公孙止,你记住今日之事。若他有任何闪失,我定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公孙止耸耸肩,不以为意,心中只想着终于能抱得美人归,浑然不觉李莫愁眼中那深入骨髓的恨意。
金轮法王见公孙止竟为了李莫愁放过杨过,顿时满脸不悦,浓眉倒竖,大声道:“公孙止,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杨过必须死!你怎能出尔反尔?”
公孙止却一脸轻松,拍了拍衣袖,冷笑道:“金轮法王,这是我的绝情谷,在这里,自然是我说了算。李莫愁已答应嫁给我,我若杀了她徒弟,她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我这谷主还如何当得安稳?”
金轮法王气得脸色铁青,手中金轮紧握,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怒道:“你这般言而无信,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金轮法王为了杀杨过,费了多少心思,岂能让你就这么轻易坏了大事!”
公孙止却丝毫不惧,昂首挺胸道:“江湖名声?在我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劝你也别再执着,带着你的人离开绝情谷,莫要自讨没趣。”说罢,他一挥手,身旁涌出一群绝情谷弟子,将金轮法王等人隐隐围住。
金轮法王环顾四周,心中权衡利弊,深知此刻若强行动手,即便能杀了杨过,自己也定会损失惨重。
他咬咬牙,狠狠瞪了公孙止一眼,冷哼道:“好,好一个公孙止!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说罢,带着手下人愤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