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绿萼赶忙上前,一脸焦急:“杨公子,你怎么样?这情花毒甚是厉害,需尽快解毒才行。”
说着,她转头看向公孙止,眼中满是哀求:“爹爹,快救救杨公子。”
杨过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咬牙说道:“公孙谷主,还望你能拿出解药,救我一命。”
此时,他的手背已开始微微泛红,毒性正迅速蔓延。
公孙止脸色微变,心中虽对杨过坏了自己好事恼恨不已,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发作。
听到杨过求药,又见公孙绿萼一脸焦急地求情,他略作思忖,冷冷开口:“罢了,杨公子也是一片好心,来人,带杨公子去疗伤,用上上等的金创药。”
两名谷中弟子应声而出,一左一右搀扶起杨过。
杨过瞥了公孙止一眼,从他那看似关切却暗藏阴冷的眼神中,感受到深深的敌意。
可此刻手背剧痛,毒性蔓延,他也无暇多想,只能先随弟子去疗伤。
李莫愁看着杨过被带走,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杨过舍身相救的感动,又有对公孙止此举目的的怀疑。
她握紧手中拂尘,冷冷看向公孙止:“公孙谷主,今日之事,希望不会再有下次。若我徒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善罢甘休。”说罢,她也不顾公孙止的反应,转身便要跟去查看杨过伤势。
公孙止望着李莫愁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冷哼一声:“哼,这小子坏我好事,且先留他一命,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随后,他强压怒火,转身向金轮法王等人赔笑道:“让诸位见笑了,这谷中规矩多,一不小心就容易出意外。咱们继续,继续。”仿佛刚刚的风波从未发生过一般。
杨过被带到一间幽静的石室,两名谷中弟子将他安置在石床上,随后拿来金创药为他敷在伤口上。
那药一接触伤口,便传来一阵清凉之感,手背的剧痛顿时减轻了几分,蔓延的红色也不再扩散。
待弟子离开,杨过独自躺在床上,脑海中思绪翻涌。
他越想越觉得蹊跷,以公孙止之前对自己的敌意,怎会如此好心全力施救?
联想到公孙止之前的种种算计,他心中顿时了然:这所谓的治疗,不过是暂时缓解毒性,绝非真心要治好他。
“这狗贼公孙止,果然没安好心。”杨过低声咒骂道,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警惕。
他深知,公孙止此举定是另有图谋,说不定是想以此牵制李莫愁,亦或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想到这,他试着运转内力,想要逼出些许毒性,却发现内力在流经受伤部位时,竟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阻碍,难以施展。
杨过心中暗叫不好,明白这情花毒棘手非常,若不能尽快找到彻底解毒之法,只怕性命堪忧。
同时,他也担忧李莫愁的安危,不知公孙止又会对她使出什么手段。
正当杨过在石室中忧心忡忡时,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莫愁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来。
她神色焦急,目光在杨过身上快速扫过,看到杨过虽面色略显苍白,但并无大碍,眼中的担忧这才稍稍减退。
“杨过,你感觉怎样?”李莫愁快步走到杨过床边,语气中带着平日少见的关切。
杨过见李莫愁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父,我没事,就是这情花毒有些难缠。公孙止那老贼没安好心,刚刚的治疗只是暂时压制毒性。”
李莫愁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公孙止竟敢如此,等你伤势稍好,我们定要找他算账。”
说罢,她扶着杨过起身,“先别想这些了,咱们回房间,我在你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杨过点点头,在李莫愁的搀扶下,两人缓缓走出石室。
一路上,杨过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公孙止又设下什么陷阱。
而李莫愁则紧紧握着拂尘,眼神冰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回到房间后,李莫愁将杨过安置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一旁,陷入沉思。
杨过看着李莫愁,心中满是感动,轻声说道:“师父,有你在,我便安心多了。”
李莫愁微微点头,目光柔和了几分:“你我师徒,不必多言。好好休息,咱们一起想办法应对公孙止,解你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