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眉头轻皱,转过身去,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过是个被仇恨缠身的人,江湖上人人都怕我、恨我,哪值得你这般看重。”
杨过快步走到她身前,直视她的眼睛,言辞恳切:“师父,您别这么说。在我心中,您重情重义,是最值得敬重的人。别人不懂您,我懂!”
李莫愁看着杨过坚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却还是佯装嗔怪:“就你会说些傻话。”可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
正说着,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路过。
只见他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手里还拿着根刚从树上折下的树枝,时不时在空中比划几下,活像个调皮的顽童。
杨过一眼就认出这是老顽童周伯通,不过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决定装作不认识。
杨过满脸堆笑,上前抱拳道:“这位前辈,看您精神矍铄,步伐轻快,想必是位高人。不知您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啊?”
周伯通被他这么一搭讪,顿时来了兴致,停下脚步,歪着头打量杨过,咧着嘴笑道:“嘿嘿,小娃娃,你这眼力劲儿还不错!我嘛,从东边来,往西边去,走到哪儿算哪儿!”
说着,还把手中的树枝往杨过面前一戳,“你又是谁啊,在这儿跟个姑娘卿卿我我?”
杨过挺了挺胸膛,一脸认真,伸手揽住李莫愁的肩膀,大声说道:“这位是我师父,也是我未来的媳妇,她叫李莫愁。”
这话一出口,李莫愁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一阵滚烫,又羞又恼地拍开杨过的手,“你这混小子,莫要胡言乱语!”可心底却泛起一丝别样的滋味。
周伯通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小娃娃,你有种!我老顽童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大胆的!”
他一边笑,一边拍着杨过的肩膀,差点把杨过拍得一个踉跄。
笑够了,周伯通凑到杨过跟前,好奇地问:“你这小子,叫啥名字来着?”
杨过整了整衣衫,恭敬地抱拳道:“晚辈杨过,字改之,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周伯通眼睛一瞪,故作生气道:“嘿,你这小娃,连我老顽童都不认识?我乃周伯通是也!”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
杨过一听,满脸惊喜,眼睛放光,双手抱拳,身子前倾,激动地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老顽童周伯通周前辈!久仰久仰!”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前辈的大名,在江湖上那可是如雷贯耳!晚辈一直听闻您武功高强,聪明绝顶,什么武功到了您手里,都能被玩出花样来。”
“就说那左右互搏之术,天下间也就您能一人分饰两角,打得旁人措手不及,厉害,实在是厉害!”
杨过说着,脸上满是敬佩之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周伯通,“还有那空明拳,以柔克刚,神出鬼没,连我郭伯伯都对您的功夫称赞有加。”
“而且啊,”杨过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江湖上都传,前辈您为人洒脱,不拘小节,活得那叫一个自在快活,没有什么烦恼能困住您。晚辈一直都盼着能见您一面,今日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一番话说完,周伯通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脸上的褶子都透着得意劲儿 。
周伯通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杨过的肩膀说:“你这小子,真对我胃口!嘴巴像抹了蜜似的,甜得很!”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杨过,眼里满是赞赏:“不光会说话,还敢追自己师父,这胆量,啧啧,我老顽童都佩服!”
他蹦跳着转了一圈,又凑到杨过跟前:“看你方才那机灵劲儿,学武的资质肯定不差。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跟你郭伯伯一样厉害,甚至青出于蓝!”
说罢,他兴致勃勃地扯着杨过的胳膊:“怎么样,小子,要不要跟我学两手?我保证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你!”
杨过一听,兴奋得两眼放光,忙不迭点头:“好好好,求之不得!能跟前辈学武,是晚辈的荣幸。”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周伯通就话锋一转。
周伯通摸着下巴,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不过嘛,我现在可没时间教你。我正打算去蒙古大军那儿瞧瞧,听说他们最近又在捣鼓什么大动静。”
他挑了挑眉,看向杨过,脸上带着几分挑衅:“小杨过,你有没有胆量陪我这把老骨头去闯一闯?”
杨过想都没想,胸脯一挺,大声说道:“前辈都不怕,我怎么会怕!能和前辈一同深入蒙古大军,那是我的福气。说不定还能立个大功,为大宋出份力呢!”
李莫愁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走上前拉住杨过:“杨过,蒙古大军凶险万分,你莫要冲动。”
杨过回身,轻轻拍了拍李莫愁的手,安抚道:“师父放心,有周前辈在,定不会有事,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