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阿婶！”
说着，臭蛋挺直了腰杆，右手握拳在空中轻轻一挥，仿佛在强调什么重要情报，提高了音量，眼睛睁得更大了：
“而且啊，这洋人走的时留下了话，租金定得不贵，那价格，简直就跟白捡了个大便宜似的。”
臭蛋的声音在小小的店里回荡着。
紧接着，臭蛋微微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众人，一只手托着下巴，稍作停顿，卖了个小关子后，语速放缓，语气却满是诚恳：
“洋人就是要求，租户得没事多帮衬帮衬那几个戏人，邻里之间互帮互助，住那儿安心。”
说到这儿，臭蛋直起身子，双手握拳，在空中兴奋地挥舞了一下。
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睁得更大，目光中满是憧憬，提高音量接着说：
“您想啊，大家相互照应着，日子过得多舒心，比啥都强！”
臭蛋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时，老板娘在一旁轻轻笑出声，眼睛里满是对臭蛋的赞许：
“这孩子，打小就机灵，咱这片儿谁不知道臭蛋热心肠又有主意。虽说年纪小，可办事让人放心。”
老板娘的笑声爽朗而亲切，眼中满是对臭蛋的喜爱。
“这样啊，多谢你啦，臭蛋。”
张淑婷微微点头，目光里透着思索，张淑婷的视线，缓缓扫过臭蛋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
那些补丁密密麻麻，针脚歪歪扭扭，她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怜惜。
又落在臭蛋有些发黄的面色上，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轻轻皱了下眉，便关心地问：
“你这天天忙里忙外的，家里人呢，不帮衬着点儿？”
宇道在一旁一直默默听着，他双手抱胸，微微靠在椅背上，看着臭蛋眉飞色舞的模样。
宇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浅浅的笑意，眼里满是对这小鬼机灵劲儿的欣赏。
听到张淑婷这么问，宇道微微坐直身子，目光也落在臭蛋身上，似乎也在等待答案。
宇道心里清楚，在这上海滩讨生活不易，像臭蛋这样的孩子更是艰难，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心疼与好奇。
张淑婷本意是关心，可这一问，却像戳中了臭蛋的痛处。
臭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巴微张，刚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一时间语塞，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衣角都快被他揪得变形了。
眼神也黯淡了几分，仿佛原本明亮的星星瞬间失去了光芒。
臭蛋低下头，脚尖在地上来回蹭着，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地上的尘土被他蹭得飞扬起来。
张淑婷立马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面露懊悔，赶忙轻轻握住臭蛋的手，柔声说道：
“臭蛋，对不起，婶婶不该这么冒失，你别往心里去。”
张淑婷的声音轻柔而愧疚，眼神中满是歉意。
臭蛋愣了一下，随即洒脱地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阿婶，没事儿，不怪您。”
可眼眶却微微泛红，臭蛋赶紧眨了几下眼睛，把泪花憋了回去，那用力眨眼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听到众人对臭蛋颇为关注，老板娘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好在客人的煎包都上的差不多了，老板娘便摸索着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老板娘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碰倒了什么老板娘微微侧身，耳朵朝着众人说话的方向，以便听得更清楚些，然后缓缓开口。
眼睛虽然看不太真切，但仍努力地朝着臭蛋的方向“望”去，老板娘的目光有些游离，却透着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