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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
终于，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出现在众人眼前，昏黄的灯光从几户人家窗户里透出来，给这沉闷的夜色增添了几分暖意。
到了村口，陈长远停下脚步，将手里提着的小虎尸体往地上一放。
“这虎不大，肉也不多，”他环视众人，沉声道，“大家伙儿出力不少，这虎肉……”
“长远哥，这虎是你打的，我们哪好意思分肉，”
络腮胡汉子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不敢居功。
“别废话，”
陈长远摆摆手，“要不是你们帮忙，我也不可能得手。再说了，这小虎崽子，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苦笑一声，原本计划打一头成年猛虎，现在却猎到一头幼虎，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这样吧，”
陈长远指着被开膛破肚的虎尸，“这虎骨我留着，剩下的肉你们分了。”
“这怎么行！”周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长远哥，你出力最多，就拿点虎骨，也太亏了！”
“就是啊，长远哥，这虎皮最值钱，你就算不要肉，也该把虎皮拿走啊！”
另一个后生也跟着说道。
陈长远摇摇头，指着那两个被抬回来的后生，“他们伤得不轻，这虎皮给他们补补身子。”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就这么定了，别再争了。”
众人见陈长远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中却都对陈长远的义气充满了敬佩。
分完虎肉，陈长远提着几块虎骨，独自走向家门。
夜色更深了，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走到家门口，陈长远却停下了脚步。
从虚掩的房门里，透出一丝昏暗的灯光，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屋内晃动，伴随着一阵尖锐的谩骂声。
陈长远心里一紧，不明白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股混杂着血腥味和汗臭味的浊气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三个女人正扭打在一起，像三条发了疯的母狗。
隔壁的王寡妇骑在多日不见的小雅身上，左右开弓，巴掌扇得啪啪作响。
小雅的脸颊迅速肿胀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却依然死死咬住王寡妇的胳膊，不肯松口。
陈长远的母亲方素霞则被挤在角落里，脸上有两道清晰的血痕，正徒劳地试图将两人分开。
“都给我住手！”陈长远一声怒吼，震得屋顶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三个女人同时愣住，扭头看向门口的陈长远。
挡在自己老娘方素霞跟前，陈长远不明白家里怎么出现了俩不相干的人。
王寡妇先反应过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小雅哭喊道：
“长远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小蹄子，把我胳膊都咬破了！”
她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几道深深的牙印，鲜血正汩汩往外冒。
陈长远眉头紧锁，看向小雅。
小雅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泪痕和血污，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瞪着王寡妇，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小雅，怎么回事？你怎么出现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