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祁休手抓着板凳头,咬着牙,手背青筋突起,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这个大板打在身上,是锥心的痛。
“心悦,对不起,今天是我考虑不周,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改。”
“你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你跟爷爷求求情好不好?我被打得好疼,我快忍不住了。”
宁祁珏在家人的示意下,又去找卢家的人。
“你们真的要让这场闹剧继续进行下去吗?真得要让两家变成死仇吗?卢心悦姓卢,你们就真的管不了她吗?”
卢家众人,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面都是过来围着卢心悦,逼她松口。
卢心悦被架在了火上烤,但是还是坚持不松口。哪怕姜还是老的辣,她都不会被老爷子推搡着走。
她只说:“我坚持离婚的,绝不改口。你们今天要是把他打死了,我认了这个。户口本上,大不了就是备注离异,改成备注丧偶,我不在乎。”
卢心悦一个人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站得笔直,以一敌多,绝不认怂。
宁祁休半死不活躺在那个板凳上,行刑的人举高板子,半天没打下去。
管家小声地问:“老爷子,这个板子还打不打?”
卢心悦的父亲卢明说:“不用打了,作为卢心悦的父亲,我说这个事情算了。不过下不为例,再有下一次,哪怕是鱼死网破,我都会支持我的女儿离婚。”
宁家的人巴不得听到这种话,立刻马上就是停止了行刑。卢明叫上了卢家人离开这个别墅,留下孤立无援的卢心悦。
卢心悦带着怨气上楼,留宁家人自己收拾残局。
宁家人一起坐在了楼下,等着家庭医生过来给宁祁休处理伤口。
宁国安冷着脸说:“今天这个事情,我们一家子的脸都丢干净了。宁祁休,如果你的老婆坚持要离婚,你损害到宁家的利益,我告诉你,宁家的孙子辈不止你一个男生。还有,打的还不够重,给我打几下,打到他十天半月动不了,楼上那个小丫头片子,就别想着短期之内离婚。。”
宁祁休的妈妈张敏跑到凳子那抱着宁国安的腿,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爸,祁休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孙。要是再打,真打坏了怎么办啊?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卢家那个丫头咄咄逼人。我们家态度也是不错了,卢家人都算了,你就不要打了。”
宁国安白了她一眼,手指着她,直接开始咆哮。
“你们都是妇人之仁,今天要不是狠狠打他一顿,他不会长记性,卢家丫头也不会翻篇。那个丫头根本不是善茬,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一辈子都要被她拿捏。反之祁休要是被打到一时半会动不了,那明天离不了婚,她对外也不占理。”
张敏忍不住说:“爷爷,可是她要真想离婚了,她宁愿打死祁休做寡妇都不原谅。还不如不打了,毕竟坚持离婚的女人也留不住,还不如早点离婚。”
说完,她拉着女儿,气鼓鼓地坐在了沙发那。
“爷爷,我觉得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你太过于谦让卢家的人了。我弟弟也不是那种出轨嫖娼黄赌毒齐全的人,他就今天晚上出去了一下,她就这么兴风作浪,要是太给脸,还有的作妖。”
宁国安抓起拐杖冲她丢了过去,示意宁祁珏闭嘴。
“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房,还是为了别的女人,传出去之后你觉得舆论站在哪一边?卢家丫头不要脸面,今晚在大群里面说离婚,她明天如果直接发微博呢?你弟新婚夜丢新娘子独守空房,你觉得我们家占理吗?”
豪门世家大族,不要脸的人,是无所畏惧的,卢心悦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祁休必须被打到半死不活,这样子就算事情闹大了我们家也能博得一个好名声。明天,你们对卢家说,我们可以深度合作,帮他们压制卢家的二房。偏题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给我压制住卢心悦,绝对不允许她离婚。”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地,所有的宁家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想明白之后,都不得不接受这事实。
宁祁休满脸痛苦,哭着说:“为了两家的利益,你们接着动手吧。打完之后,你们拖我去主卧那里,我去跟她继续道歉。她应该会心软,可能还有机会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