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顿了顿，“最好还能时不时地去看看，看看他们有没有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好……”
“所以啊，你根本舍不得摧毁这个东西，”顾宴沉了解她，“胭胭，我知道你是想让身边的每个人都幸福，可这根本做不到，”
顾宴沉叹气，“连白霜都跑了，她都不管这些烂摊子了！”
姜胭沉默着。
顾宴沉知道她这种死犟的性格。
她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就一定会想办法实现。
顾宴沉拿出烟盒，单手弹起一支烟，叼在嘴巴里，
“胭胭，做人要果断，你我各让一步，”
他说，“我带你使用无尽灯计划最后一次，你自己选，用在谁身上。”
姜胭相信他的判断。
无尽灯绝对不能留下来。
可让她选……
她怎么选？
留给顾夫人？
还是给自己一次去看前世顾宴沉的机会？
她默默低头，额头抵着他的胸膛，陷入了两难。
“胭胭你看，能力越大，矛盾也就越大，是不是？”
顾宴沉说，“那是我的亲妈，我当然知道她难受，但是我相信她可以挺过来的。”
姜胭点头。
是，每个人都可以挺过来的。
只是过程太过鲜血淋漓。
她难以做一个明明有能力却无为的旁观者。
她的确没有顾宴沉理智，她还是……
“我想用在顾夫人身上。”
“确定了？”
“确定了，”姜胭坚定地说，“这是最后一次，趁着无尽灯没有被摧毁，这是我最后一次用它。”
顾宴沉同意，
“那好吧。”
姜胭确定身边没有任何人，偷偷找到了顾夫人，
“嘉礼其实没事，他……”
“你别哄我了……”顾夫人根本不信。
“妈，不是哄你，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他现在生活得很开心。”
“胭胭，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我当然知道他去了另一个世界……”
顾夫人无神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
姜胭觉得自己跟她说不清楚，“他现在真的很快乐……”
顾夫人看着她忧心忡忡的脸，“这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可以让他开心……”
顾夫人最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牵挂的是什么人。
“你说他很快乐，那他现在跟谁在一起？”
“跟……”姜胭咬着后槽牙，“我知道您可能不相信，但是他……”
姜胭下了狠心，“他和我在一起……”
“妈，我知道这听起来是天方夜谭，就像我极其自恋一样，但是……”
姜胭有苦难言，但只能硬着头皮说，
“他真的和我在一起了……”
顾夫人的眼前一亮!
“他真的和你在一起了？”
姜胭硬着头皮点头，“妈啊，你可千万别觉得我不是什么正经的人，但是……”
“不用但是！！！”
顾夫人说，“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他到底在哪里？你把他养起来了是么？”
“嘘——不要告诉顾宴沉，你放心，妈妈给你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