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疑惑，到试图理解。
从麻木，到最后放弃。
看着姜胭收了手机，他试探性地问，“赢了？那个人到底是谁老公？”
姜胭挥了挥手，“不重要，反正在你眼中，都是浪费时间的垃圾话。”
顾宴沉默了片刻，目标明确地回到了自己的主题，
“那……我是不是也像网上那样，叫你【亲】，叫你【仙女】，叫你【公主】，叫你【宝宝】，你就答应给我男朋友身份了？”
其实普通用法的【宝宝】和他嘴里说出来的【宝宝】，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他声音低醇，像是大提琴的极致低音。
他很少用这些甜言蜜语，还是习惯叫她【姜胭】。
所以被逼到没有办法，带着几分哀求的【宝宝】，还是会让人心动。
让人心底最敏感，最脆弱的一条神经，不受控制地颤一颤。
“姜胭，可我更喜欢叫你冠军小姐，”顾宴沉笑着说，
“那是你最光芒万丈的时刻，你不仅是世界冠军，也是我心底的冠军和唯一。”
姜胭其实也很喜欢这个称呼……
顾宴沉轻轻叹息，“可总是这样叫，我又怕给你太大压力，半场开香槟总是不好，所以……”
他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她的眼前。
姜胭终于看到了他给她的备注：
【coisini】
爱尔兰语中，怦然心动的意思。
前世，他给她的备注是【顾太太】。
只是个身份，不知道怀着几分感情。
这一世，她是让他怦然心动的女人……
姜胭抬眼看他，脸颊发烫，心底某个角落，酸酸的。
飞机没有落地非洲，反而回了北城。
刚落地不久，姜胭就收到了周凝雪的邀请。
周家大哥孩子过满月，北城知名的豪门显贵全部受邀参加。
正好队里放假休整，姜胭推脱不过，只好应了下来。
她收到了两套礼服。
一套酒红色纸醉金迷的鱼尾礼服，缎面蝴蝶结小拖尾。
一条流光溢彩的极光流苏人鱼姬礼服。
幻境璃光折射出五彩的斑斓，如同绚烂的梦境铺满裙摆。
都好美。
姜胭都犯了选择恐惧症……
最终还是选择了那款人鱼姬流苏长裙。
主要是酒红色那套的颜色有些太扎眼，她不想抢了周家的风头。
周凝雪跑出来迎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爆出口，
“妈的！美炸了！太牛逼了，雾草！我就说你应该参加选美比赛，而不是什么射击大赛！”
姜胭的确很美。
这段时间的运动让她整个人的身形更加玲珑紧致。
穿惯了射击服，运动服，好久不见她穿礼服。
一进门，北城豪门所有的宾客瞬间停止了交谈，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姜胭身上，便再也移不出去……
虽然是孩子的满月宴，但主要还是社交。
周家别墅的会客厅，是一个巨大的舞池。
悠扬的音乐响起。
“姜胭，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么？”
姜胭的眼前出现了两只手。
她抬头，面前站着顾宴沉和顾嘉礼。
两个人都是一袭帅气的黑色西装。
只不过，顾嘉礼戴了一条真丝领结，酒红色。
顾宴沉的胸口，是一个贝壳形状的胸针——
流光溢彩，人鱼姬色。
姜胭的目光划过眼前的两个人。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