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有没有吃药？”
他轻声问，“你的经期……”
姜胭明知道现在已经是不同的两世，却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一模一样的话，他前世也问过。
前世的她，羞涩又娇气地说，“有一个破了……已经两个月没有大姨妈了……”
从那开始，她就天天喝中药了。
中药很苦，见效却快。
没两天，她大姨妈就来了。
血块特别多。
痛的撕心裂肺，几度昏厥。
她记得有一天，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满床都是血。
那天，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顾宴沉却紧紧抱着她，说尽了情话。
说会永远照顾她，会比生命还爱她，说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回想起来，她应该就是那时失去的孩子。
也是从那时开始，更加依恋他……
姜胭深吸了一口气，回看他的眼睛，坚定地对视，没有半点心虚，
“是破了，但当晚我就吃避孕药了，上次大姨妈来了，你也看到了。”
顾宴沉也想起来了，就是姜胭救小孩的那天，她大姨妈来了。
他暗自长舒一口气，现在她绝对不能怀孕，本应该放下的心，却突然觉得一阵心悸。
他追问了一句，
“量和时间都正常么？”
姜胭顿住了。
不正常。
很少。
时间也很短，只有一天就干净了。
她当时也有些担心。
但射击队的人都说：【哎，咱们体育生训练太狠，压力太大，就是会导致经期量少，没事的，奥运结束就好了。】
姜胭以前的确没有那么高强度的训练过，想想也是因为训练。
“正常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她若无其事地说。
他说的认真，“姜胭，如果有事情，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真没事，你想多了，”她苦笑着当耳旁风，“就算是有了我也不会纠缠你。”
“生孩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生育能力是人类最基本的能力之一。”
顾宴沉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倔强，“你知道生孩子需要花多少钱么？”
姜胭语气很淡，“我有肾。”
顾宴沉哄孩子一般的苦口婆心，“养孩子也要花钱。”
姜胭：“你知道的，我有两个肾。”
“行了，”顾宴沉忍受不了了似的，“都晚上八点了，让你的嘴巴下会儿班吧。”
离公布外派只剩一周了。
一些已经确认外派的人，已经开始交接工作了。
姜胭也是其中之一。
所有人都认定了她要追着顾宴沉去欧洲，交好的朋友们已经开始给她送行了。
顾嘉礼叫着几个纨绔子弟，说要陪她去游乐园玩。
北城最大最新的游乐场门口，豪车停下。
白寒杉已经等了好久，赶紧小跑着前去开门，“胭胭妹妹，快来给哥哥抱一个！”
话音落了，才发现豪车后座里坐着的，不是他胭胭妹妹，而是他——
晏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