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鸣看着顾时川满脸不可思议，“苏氏突然违约，该不会是你搞得鬼吧？”
“没礼貌，要叫小叔不知道吗？”顾时川冷冷地看着他，明明两人都是坐着的，他的气场却要比顾一鸣高出一大截。
“你猜猜看，以前的苏氏为何会跟你长期合作，天天给你擦屁股，他们是受虐狂吗？”
顾一鸣再笨，也反过味来了。
他就一直在想，叶娴到底是靠什么让苏氏反水，他调查了，苏氏最近也没有跟hre的合作。
原来是顾时川！
而且听他的意思，以前的那些合作并不是靠他的能力和努力换来的，他还得感谢他咯？
岂有此理！
顾一鸣的脸气得通红，骂也骂不出口，有苦难言。
顾时川冷蔑地收回视线，站起身，看向张总。
“我的材料不着急用，先提供给叶总，另外价格就按照以前的标准，做得好了，以后我自会跟张总长期合作。”
说着，顾时川礼貌地伸出手跟张总握了下。
张总连忙应声，神色中满是谄媚恭维。
顾时川收回手，便没再给叶娴和顾一鸣一个眼神，抬脚离去。
叶娴微抿下唇，盯着顾时川远去的背影。
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或许是因为这种罕见的，被施舍的感觉。
现在的她，确实没有顾时川在商界的地位高，手里的资金也比不过他。
她确实没想过顾时川会把这份合作让给她，以顾时川的性子，如果不是急需这批材料，也不会亲自到访张总这种小公司，并以高出市场价的价格采购。
在她在张总这里看到顾时川后，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正想着，视线里，顾时川旁边的女助理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顾时川微微侧头弯下身，姿态认真地听她说，闻言，脸上浮上了笑意。
叶娴心下微顿。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冷漠，对挺多人都挺好，挺友善的。
那个女助理说完后，回头看了叶娴一眼，原本脸上的笑意，在转头看向叶娴后消失殆尽。
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表情，敌意嘲讽到没有，友善礼貌也没有。
就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叶娴一眼，随后跟在顾时川身后扬长而去。
“叶总？叶总？”
张总叫她，叶娴才猛地回神，不好意思地道歉。
张总连忙摆手表示没关系，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那您看，我们什么时候签订合同？”
叶娴起身，“张总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合同拟出来来找您。”
简单商讨一下，把时间定在了明天下午。
确定好了时间，叶娴难得多看了顾一鸣一眼。
“你呢？”
“啊啊我，既然都确定了，我等忙完手头一阵再来跟张总合作吧。”
顾一鸣笑着。
叶娴没再看他，跟张总礼貌道别后，抬脚出门。
顾一鸣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