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一眼看见茶几上摆着的胸衣,马上不自然地伸手推了推眼镜。
傅奶奶指着胸衣,问,“郝佳,这是你干的吗?”
郝家人都愣住了。
郝佳更是一副懵逼表情,“傅奶奶,我干什么了?”
傅嬴臣接过话来,声音冷厉,“别装了,你们学校校庆那天,你喜欢的男孩子和诗雨做搭档,你气愤的眼神我都看见了。说吧,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害诗雨的?”
在傅嬴臣的逼问之下,郝佳妈妈明显不悦,“这话从何说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郝佳上前一步,面不改色,“傅奶奶,阿臣表哥,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傅奶奶因为生气激动,脸涨成了猪肝色。
此时,保姆拿着那半个胸衣走过来与郝佳对峙,“这是您给诗雨小姐送的胸衣,里面有朱砂和尸油!此前,您还送来一双白色的旧高跟鞋,同时给了我封口费。”
郝佳反问:“我送过高跟鞋?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她打死不承认,傅奶奶怒极,一拍桌子,“还狡辩!送鞋就是送邪!你在胸衣里面加朱砂尸油,就是要诗雨永远被邪祟所扰,一辈子都疯疯癫癫的!小小年纪,你的心思居然这么歹毒!”
“朱砂尸油?我从来都没听说过。”郝佳声音胆怯,眼底闪着泪光,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直往郝佳妈的怀里躲。
“老祖宗,您有证据吗?我们家孩子还这么小,经不起这样诋毁!”郝佳妈开口反驳。
郝佳爸连忙给她使眼色,不许她忤逆傅奶奶。
“要证据?”傅嬴臣冷声开口,缓缓起身。
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他把胸衣扔给郝佳,黑眸沉冷,“你在校庆表演之前摔了腿,没法和心仪的男生搭档跳舞,诗雨代替你去表演,你因为嫉妒她,所以就伤害她。”
郝佳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只是一瞬,马上恢复了淡定,“我感激诗雨帮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嫉妒她呢?阿臣表哥,肯定有人想破坏我和诗雨的感情。”
傅嬴臣声音冷漠,“你是嫉妒还是感谢,当我瞎吗?看不出来?”
郝佳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小,却非常倔强,“我……我只是受伤了心情不好,总不能仅凭一个眼神就断定我有害人之心,说不定是诗雨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呢。”
傅嬴臣见她是死鸭子嘴硬,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来,“这是傅家花园的监控画面,你自己看,你手里拿的盒子是什么!”
郝佳看到照片,身体猛地一震,眼神开始闪烁不定。
照片里,她给保姆的,正是装有旧白色高跟鞋的盒子!
保姆见状立即上前,指着照片兴奋起来,“对!郝佳给诗雨小姐的鞋,就是用这个盒子装的!”
郝佳嘴唇微颤,头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傅家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能保存之前的监控画面……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盒子,诗雨叫我帮忙拿着,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郝佳打死不承认,只要找不到那双旧鞋,她就不会说实话!
傅嬴臣心中怒火熊熊,拳头握紧,可郝佳是个小女生,他碍于四大家族的脸面,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只能隐忍。
场面陷入僵局。
凛乔乔在旁边观战半晌,最恨这种把自己扮成纯白小茉莉的女生。
不说实话?
好!
凛乔乔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迅速从她那神秘的八卦布袋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小瓶,轻巧地拿起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滴入一滴液体,随后悠然地加满水,晃匀了。
心想:看你还嘴硬!我的谎话烂脸水可是绝密武器!堪称药泉山卸妆水,还不让你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