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江鹑出言调侃:“老二,你这是怎么了?整日心不在焉的,莫非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别胡说!我只是……在想察音阁近来收到的情报。”
说完后,云彼丘就匆匆离开,石水也回房去准备行囊。
纪汉佛与白江鹑也没再继续聊下去,各自去处理事务去了。
……
“朝朝,来尝尝这道红汤烩鱼,是老头子近日来新研究的菜谱,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是了,出现在漆木山与芩婆隐居之所---云居阁的正是与李相夷说十日后抵达扁州的朝轻。
朝轻立刻拿筷子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鱼肉被提前炸过,再辅以酱料红烧,肉质细嫩入味却不腻口,看来漆师父的手艺又进步了。”
“算你这个小丫头识趣。”
漆木山撕开酒瓶上的黄封,迫不及待地嗅了口酒香:“楼春风,起码得有二十年了。”
今日难得高兴,芩婆也懒得管漆木山喝酒,拿筷子给朝轻夹了几筷子菜:“朝朝,你近来可见过相夷,他可还好?”
“我们也一年多未见了,听江湖传闻,他过得挺好的;等我在婆婆您这儿蹭完饭,就去扁州寻他。”对于碗里的饭菜,朝轻来者不拒。
正细细品尝佳酿的漆木山同芩婆对视一眼。
这两个孩子有矛盾了?
不知道啊。
你就知道喝酒!
然后,夹菜的夹菜,喝酒的喝酒。
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
等用完这一餐后,漆木山就开口了:“小丫头,你这次怎么没同相夷一块儿回来啊?”
“过段时间得出趟远门,不知需要几年时间,所以就想单独过来一趟。”对于两位真心疼爱她的长辈,朝轻虽不能坦言相告朝廷密令,却也说了真话。
这一年来,她除了在朝堂上搅弄风云外,就是领着监察司的人翻遍了宫中典籍,当年的伺候芳玑王的宫人之后也都找出来询问,就差去刨坟了。
但为了给风雨过后的朝堂一点缓和的时间,也为了她皇兄的头发和健康,朝轻打算暂时不抛。
所以为了寻找结果,她得去一趟当年的南胤旧址,看看有没有旁的线索。
在云居阁留了两日后,朝轻拎着一包袱漆木山做的吃食启程前往扁州。
无论是以昭王的身份,还是监察司指挥使的身份,她都有一年多没见李相夷了。
看在马上就要去南胤的份上,这次她可得好好玩一玩。
金秋九月,怎能不喝一杯秋实酒?
……
碧波漾起,一叶扁舟;笛声潇潇,鱼肥蟹青。
“我这一首钓鱼曲,如何?”
青年以船桨为器,将水面上浮起的鱼儿挑落在船板上。
“曲意入微,觉察时已却已尽入蛊中,与你的弥雨剑倒是相得益彰。”
“可惜这音功我习练时日尚短,还需很长时间的打磨。”
朝轻摸出一枚糖豆扔入口中,望着甲板上开始活蹦乱跳的鲜鱼眼馋:“不然也能把岸边的螃蟹钓过来了,现在正是吃蟹的好时机。”
“这里水位过深,河蟹怕是还没游过来便先半路淹死了。”
李相夷揉了揉朝轻的发顶:“我们去醉仙楼,那里的醉蟹里是扁州城出了名的,还可以将这些鱼拿去做菜。”
朝轻刚想点头,变故突生,两人几乎同时纵身离开了小舟;当然,李相夷还不忘拎起装鱼的网兜。
只见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柄横刀插入船板,以此为中心,船只变得四分五裂,沉入河底。
“李相夷,同我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