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个到的。
她环顾四周，微微皱眉，心道，奇怪，就算平日里我来的再早，小师兄都已经早早到了灵泉瀑下。
她之前甚至怀疑过是小师兄根本没离开过灵泉瀑，一整天都待在这里。
她迟疑片刻，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趁着现在没人，她站在青石旁，又开始练剑。
直到神识发现有人前来，她才收剑而立，看向远处渐渐走来的一人。
是李卓然。
“大师兄。”舒宁向他挥手。
“小师妹。”李卓然微微一笑，也朝她挥手，注意到她手中灵力所化的剑，也并没有说什么，他听二师弟说了他们在历尘镜的经历，也知小师妹的佩剑断了。
不过小师妹之前的佩剑只是一柄普通的长剑，若论用起来，指不定她现在手中的灵剑更好使。
两人只聊了两句，又来了一人，是楚清，她向李卓然和舒宁一一行礼后，便走到远处的一块空地练剑。
今日要剑术考察的只有舒宁一人。
她伫立在灵泉瀑下方的水潭之上，闭眼感受着水流的冲击和水汽的弥漫。
下一刻，她睁眼，手中的灵剑不断挥动，自她脚下开始，水面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冰霜，片刻后，皆被冻结成坚硬的冰块。
她稳稳地站在这片冰面上，手持灵剑，衣袂飘飘，剑气如霜。
等剑术考察结束后，莫识羽仍然没有来后山。
她将李卓然拉到一旁，问他：“大师兄，小师兄他为何没来？”
“小师弟自七日前回来，便一直待在他自己的院中。”
“前几日小谷飞去找他，他给我回信，说是最近对作画十分感兴趣，暂时不来后山练剑。”李卓然说起小师弟喜欢上了作画，眉眼带了点笑，他侧过头，抿了抿嘴角，还是忍不住低笑出声。
莫识羽的剑道课已经全部上完，对于他不来上课这件事，李卓然倒是没什么异议。
舒宁低头扶额，她感觉有点不敢置信。
小师兄喜欢上了作画？
是真的吗？
我记得原书里没有提到这个，好像……也没有写他这次回家，是发生了什么吗？
李卓然见她如此神情，想到了自己，他当时也不敢相信，他笑着摇了摇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幅画卷，递到她面前。
舒宁接过画卷，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他，李卓然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打开。
她将画卷缓缓展开，上面画的正是李卓然。
舒宁惊讶得嘴巴微张，一会抬头看了看本人，一会低头看看画卷。
墨笔轻挥，数笔之间人物已跃然纸上。
这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不论是细节还是神态，皆毫无二致。
舒宁还没缓过来，她抬头看向李卓然，指着画问道：“这是小师兄画的？”
“嗯。”李卓然骄傲地点了点头。
“小师兄以前学过画？”
“没有。”李卓然肯定道，他从舒宁手中拿回画卷，小心翼翼地卷好，收入乾坤袋中，拍了一下舒宁的肩，随后走远，去指导楚清练剑。
舒宁站在原地，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小师兄这艺术天赋也太高了吧。
莫非他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