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瑶眉眼一弯，无声地笑了笑，便继续往里走，她走到屋前，推开了房门。
舒宁和谢昀都从她身后探出头，看向屋内。
——李卓然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莫识羽还在跟裴原喝。
舒宁心说，小师兄你也太实诚了。
门开了，莫识羽手中动作一顿，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三人。
舒宁和谢昀疯狂给他使眼色，让他快出来。
莫识羽瞬间明白了当前的状况，他迅速起身，将一旁的李卓然的胳膊拉过来，稳稳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临走前看着裴原放下的酒杯，他停顿了两秒，将酒杯拿起。
舒宁和谢昀看到莫识羽的举动：嗯？！
所幸他只是闻了一下，重新放下酒杯，向裴原作揖行礼，然后扶着李卓然出去。
等他们两个出了门，秋瑶踏入屋内。舒宁和谢昀两人也急忙上前，动作迅速且默契十足地将屋门轻轻合上。
门扉紧闭，四人迅速往院外走。
谢昀移步至李卓然的另一侧，稳稳地搀扶着他，目光看向莫识羽，好奇问道，“小师弟，你闻师尊的酒干嘛？”
莫识羽回道，“师尊用灵力化解了酒劲，他杯中的是清水。”
“什么？师尊他怎么这么老奸巨……”谢昀话没说完，舒宁捂住了他的嘴。
谢昀不明所以地看向舒宁，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二师兄，我们还没走远，你这么大声，你觉得师尊听不听得到？”
谢昀疯狂点头，舒宁松开了捂着他的手，顺便在他身上擦了两下。
他们加快步伐远离裴原的院子。
屋内，秋瑶并没有坐下，裴原身上是他常穿的月牙白锦袍，比起白天那身惨绿罗衣，显然更适合他，长身玉立，气质清冷淡雅。
裴原一挥手，桌上瞬间整洁如初，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壶酒和两个玉杯，看向秋瑶，“你最爱的秋桔酿。”
秋瑶沉声道，“裴师兄，或许我们早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了。”
裴原听到“裴师兄”三个字，瞳孔瞬间放大，他低下头，自己倒了一杯秋桔酿，一饮而尽，淡淡地嗯了一声。
秋瑶继续说道，“过去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希望你能回头看看我，五年前的那天是我最后一次鼓起勇气。”
裴原摇晃着起身，自顾自地说道，“我当时是想去……”
“我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我这五年过的很好。”秋瑶转身透过窗户看向院外，舒宁四人正躲在远处的大树后，她笑道，“我很喜欢舒宁，我想将她培养成一名出色的炼丹师，或许这会是我毕生的追求。”
她重新看向裴原，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很多都对我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裴原听到这句，无力地坐回椅子上，他垂下眼眸，眼底难掩失落。
秋瑶向外走去，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身锦袍比起你每次见我穿的更适合你。”说完，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裴原闻言一怔，缓缓抬头，眼底雾霾尽散。
他侧过头，轻笑出声。
秋瑶出了院子，舒宁从树后出来，跟在她后面，她低下头，愧疚地说道，“秋师，对不……”
“谢谢你。”
舒宁还没说完，便听到这句，她瞬间抬头，看向秋瑶。
秋瑶牵起她的手向前走，眉眼微微上扬，温声道：“明天我们一起下山去买秋桔酿，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