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她不信。
祝余还在笑嘻嘻问舒宁：“恩人，你也是来参加考阶的吗？”
“嗯。”舒宁看着四周渐浓的大雾，将神识范围继续扩大，换了个方向走。
“我也是，那我们可以一起啊。”祝余小跑跟上她，“恩人，你走慢点。”
舒宁慢下脚步，余光看到祝余跟上后，直接拒绝道，“不顺路。”
“出了林子后，各走各的。”
祝余“啊”了一声，有些低落，又很快调整好，乐观道：“我们顺路，我可以跟着恩人你走。”
“跟着我？”舒宁轻轻挑眉，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但雾气太浓，虽隔的近，却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祝余点头如捣蒜：“嗯嗯。”
舒宁心道，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又走了一会，她换了个思路，对祝余说，“你若执意跟着我，我也可以将你赶跑，除非……”
“除非什么？”祝余连忙追问。
舒宁偏头朝他微笑：“给我二千上品灵石，我可以不赶你走，还可以护着你。”
她有点好奇这少年身份，但让他跟着自己，说不定是个麻烦，不过他若愿意出灵石，接手这个麻烦也是可以的。
祝余挠了挠头，十分苦恼，“恩人，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不能。”舒宁一口回绝。
她用神识看清前方就是出口，松了一口气，在这林子里走了一个时辰，终于要出去了。
她加快步伐，大步朝前。
祝余小跑跟上她，脑子转了个弯，朝着舒宁伸手，双眼一亮，大声喊道：“恩人，我忘了问你叫什么？”
两人此时正好走出林子，入目是刺眼的阳光，舒宁闭眼偏过头，抬手遮在额头。
祝余落后她一步，提前用衣袖遮住了半边脸，才没被太阳晃眼。雾气太浓，出了林子，他这时才看清恩人长什么样。
舒宁闭了闭眼，勉强适应了光亮，睁眼也正好看向少年，目若朗星，唇红齿白，额间正中一点红痣，本加了几分妖艳，少年天真无邪的笑脸又将这点淡化，看着是乖乖的小少年。
“舒宁。”她回答刚刚他问的问题。
她正准备转身，少年跑到她面前，立马取下腰间的灵石袋，双手奉上，眨着眼说：“姐姐，这是三千上品灵石，我要跟着你。”
姐姐？
舒宁眉心轻跳，系统也在这时候出来：“你弟弟？”
“不是。”舒宁扯了扯嘴角，对系统说：“你先不要说话。”
她看向面前的少年，扶额头疼道：“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不要喊--姐姐。”她将最后两字加重，特意强调。
祝余目光清澈，盯着她说：“我今年十六。”
确实是比我小。
舒宁扶着额头，瞥了他一眼，也没找到理由反驳，转身想走。
祝余跟上她，还在喊：“姐姐，姐姐。”
舒宁侧目看他一眼，在心底叹气，现在“麻烦”喊着自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