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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纷纷扰扰，林青二人没有理会。
林青坐在椅子上，看着占据整个客房地面的大青鱼，“能化形吗？”
大青鱼摇晃着尾巴。
看来是不能化形，也不能口吐人言。
“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河神？”
这一次大青鱼没那么快回应，想了想后，这才将尾巴一点一点的回应。
“为什么要攻击船？”林青再次询问。
大青鱼直接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青直接链接对方的神识，以神识交流。
“现在可以说了。”
神识传音，让大青鱼惊讶不已，看向林青的眼神里满是畏惧，畏惧中还透着一丝丝崇拜。
“大人，你是神明吗？”大青鱼没有回答，反而询问出声，那声音奶声奶气的，稚嫩的很。
林青听着如此稚嫩的童音，再看看这庞大的大青鱼，微微颔首，“是。”
大青鱼惊喜不已，豆大的眼睛里满是敬畏之色，它摇晃着鱼头，似乎在模仿着人类磕头的样子，冲着林青不断磕头，“小妖见过神君。”
“神君，小妖知道错了。求神君饶我一命，以后我再也不调皮了，再也不撞击船了。”大青鱼可怜巴巴的求饶着，奶声奶气的哀求着。
“你还没告诉本神，为何要撞击船？”
大青鱼稚嫩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单纯，“小妖的前前前辈临死之前告诉小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选一艘船攻击，这样船上的人就会害怕，就会给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食物。他们也就不敢在水里作恶，我们就能安安稳稳的在河里修炼，不用东躲西藏。”
“小妖已经半年没撞船了。”
它万万没想到这次选的船上，竟然有神明。
大青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都不敢抬头看林青，就怕林青一巴掌拍死自己。
说着完后，嘴里不忘补充一句，“这是小妖第二次撞击船。那些船上的人都没死，真的！”
似乎害怕林青不同意，“神君可以问船家，他们是知晓的。半年前那次落水的人，都被冲到了岸边，都活着。”
大青鱼偷偷瞄一眼林青，观察他的反应，在见到那张清隽的脸上神情始终淡淡，压根分辨不出喜怒后，心里又是一阵叹息，心头止不住的害怕。
“你方才说前辈，那位前辈呢？”
一提及那位前辈，大青鱼情绪有些失落，“它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
“嗯。一年前，小妖刚有了灵智不久后，它就消失不见了。小妖也不知道它去哪儿了。”
“闽江之中可还有如同你一般开了智的精怪？”
大青鱼摇晃着脑袋，“没有！这条江河里就我一个。其他鱼虾蟹都没开智，至于其他江河之中是否有同类，小妖不知。”
才开智一年，知道的信息少，林青也理解。
“以后莫要再作恶。”
大青鱼见林青没有怪罪，眸中迸射出喜色，“神君不怪罪小妖了？”
林青微笑着。
大青鱼高兴的摇晃着鱼尾。
“还不走？”银狼王看着那谄媚的大青鱼，提了提它胖乎乎的鱼身，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