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扭头苏晓晓都知道这满嘴喷粪的是谁。
她自顾自从包里掏出个肉包子，咬了一大口。
她得趁着开门之前赶紧吃点东西，早上起太早，早饭根本来不及吃。
王莉莉见她不搭理自己，心里更加不舒服，正想着再讽刺两句，就忽然闻到了诱人的包子香味，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噜叫起来。
天杀的谁大清早吃的这么好？
她早上为了赶着上班，就吃了一块饼干，这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顺着香味看过去，就看到苏晓晓正捧着个肉包子大快朵颐。
张玉兰这会正好卡着点匆匆赶到，闻到香味忍不住感叹一句：“这是谁吃肉包子呢，嘛呀，香死个人了。”
她是副食品柜台的老人，现在负责带苏晓晓和王莉莉。
苏晓晓见状立马掏出另一个肉包子递过去，这么好的献殷勤机会，她可不能浪费了。
虽说这个年代人都质朴，但必要的职场手段还是要会一些的。
更何况，就一个肉包子，就算别人看见也说不出什么来。
她将肉包子递到张玉兰面前：“张姐，我带多了吃不完，你帮我吃一个呗。”
张玉兰早上要伺候一大家子，每天都是踩着上班点匆匆赶到，根本没时间吃饭，
这会看着面前白胖暄软的大肉包子，下意识想要拒绝，肚子却是不争气地咕噜响了起来。
苏晓晓将包子往她手里一塞：“张姐，你别嫌弃，趁热吃，要不一会开门就顾不上了。”
“那就多谢了。”
张玉兰也不扭捏，接过来包子就咬了一口。
一口下去浓郁的汤汁混合着肉香在嘴里蔓延，这也太好吃了。
“苏同志，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苏晓晓等的就是这一句，百货商店明文规定，售货员不能私自预留商品，需要按照流程凭票购买。
也就是说，就算百货商店的领导过来，也需要乖乖排队买东西。
苏晓晓便想了这么个法子，让张玉兰帮忙留着点东西，等她这边忙过一阵就过去排队购买。
“没问题。”
规矩是死的的，人是活的，大部分需要帮亲戚代买东西的也基本都是这么做的，只是她们没权利预留太多，只能尽力而为。
两人约定好，张玉兰就啃着包子回去自己的柜台，经过王莉莉旁边的时候，淡淡冲她点点头。
王莉莉的柜台位置在两人中间，这会左右两边都是肉包子的香味，她夹在中间，更觉得肚子里咕噜噜叫得欢。
苏晓晓这个死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刚想到这里，苏晓晓就忽然拿出一个肉包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王同志，吃早饭没？”
王莉莉下意识以为是要给她，当即吞了口唾沫：“没吃。”
心里想着，没想到这死丫头还挺有眼力劲，以后倒是勉强可以对她好点。
没想到，这念头刚落，就看到苏晓晓一口咬在包子上，含糊道：“哦，我吃了。”
王莉莉：“……”
这死丫头！
正暗自磨牙的时候，百货商店大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