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天,自然依旧是身心疲惫的回了家。
推开门,屋里还黑着,电视上还放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偶像剧,许原本咬在嘴里的冰棒都咽不下去了。
便打开灯说道,“大半夜的,非要看这种东西辣眼睛吗?你的品味怎么也变了”。
马寒寒裹着睡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怀里抱着爆米花,不过妆容还是那么精致。
嘴里嚼着东西,然后回过头来说话,“我最近工作不忙,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看看喽……你怎么一身糊味?被雷劈了吗”。
许确是头发都卷了起来,身上原本浅紫色的花纹也变成了黑色,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黑黢黢的。
从嘴里吐出来冰棒,然后耷拉着眼皮说道,“哪壶不提提哪壶,也不知道先关心我一下,至少也要问一下今天找人的情况如何吧”。
“好吧,那找到人了没?”马寒寒又往嘴里塞了几颗爆米花,眼睛还瞟着电视屏幕,很敷衍的问道。
有个台阶下就行了,许便几步跨过地上的杂物,夺过马寒寒手里的爆米花,往嘴里狼吞虎咽的塞了一把。
囫囵着咽下去,“没有,这家伙死不见尸的,连那些拐骗敲诈的家伙都没见过,怕是不好找了”。
电视剧里神采奕奕,现实中的滋味苦涩而寡淡,就连爆米花也是吃不习惯的咸味,许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拍掉手上的残渣,然后看着电视,忽然灵机一动。
说道,“也许,我们应该等他来找我们”。
因为嘴里太咸,马寒寒大口喝了一口水,结果没忍住差点喷出来,“咳咳,你这什么馊主意,他怎么可能再来找我们……而且,我上次见过的那本书就算是关键,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相啊,说不定是我直觉错了吧?”
“那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呀,那家伙出现的太反常,而且我们也都看到了,那些怪事都跟他有关,就比如火化场的灵异事件”。
“什么灵异事件?”
“我今天从监狱出来,就又去了一趟警察局,结果他没在那,但是我也不算一无所获,这件事就算是佐证了我们的猜测”。
“那好吧,你打算怎么做?”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蓝色的家伙,一直追问我们的那个名字吗?”
“名字……好像是徐啸杰?哦,我懂你的意思,就说我们已经找到他了,就以新艺人的身份发出广告,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有机会看见”。
“寒姐,我不是不信任你,就是你现在的娱乐圈还能摇到人吗?”
“为什么非要在娱乐圈里,我们不是有另一个渠道可以用吗,还经济实惠”。
马寒寒从混乱的抽屉里,费劲的翻出来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许看到信封上的字,突然想起来了,“也对,这个家伙在笔杆子界还是很有威望的,正好我今天又收了许多华夏的古董,到时候和他谈一谈就行了”。
“我记得,他好像只在网上某个网站里活跃,不知道能不能顺路找到他,还是让小梅来加个班吧,他精通电脑”。
“可以,我这就去打电话,而你给我打扫干净地上的杂物,整天到处乱堆东西”。
“你没堆过吗?就会给我派活干,谁理你”。
“喂,你真走啊?好歹干一点活吧”。
“我这鸟爪子干不了活,而且还要等着复出震慑全场呢,你自己干吧你!”
……
人家在火葬场该哭的哭,该号丧的号丧,别提有多感动天地了。
结果到了袁屠这边,啥啥都没有,他就是呆呆的站在那,任凭自己的眼镜片被烟尘给蒙上也不挪动一下。
直到最简易的骨灰盒被捧出来,一个小小的坑在树下被挖好,袁屠这才稍微活过来一点,然后拿出自己的小铲子把坑埋好。
挖坑,填坑的时候,铲子上挂着的绿植小挂件摇摇晃晃的,似乎也在缅怀这逝去的生命。
等填平了坑,袁屠便站起来朝好心陪同而来的警官致谢,顺便把自己写好的欠条递上去。
站在袁屠对面的有两个人,除了垫付火葬费的那位大哥,另一个居然是典狱长。
这样素不相识的严肃场面,他为什么要来呢?
随后抬起头看到了典狱长的正脸,就算瞳孔下意识的放大,出卖了自己的潜意识,袁屠好像也认不出这是谁了。
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会尽快还钱的,再次感谢”。
典狱长严肃的脸颊微微收敛,流露出较为轻松的神色,扶着袁屠的肩膀说道,“不着急小伙子,你的人生路还很长,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袁屠低头看向手里的铲子,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当个园丁应该还可以,闲了也能去摘摘棉花”。
旁边的警官黑脸微变,打断道,“那个,你有地方住吗?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毕竟你们这些外乡人都不容易”。
这么好心?
有些不可置信。
袁屠感觉不太可信,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就行了,不用麻烦”。
警官看袁屠紧绷着脸,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便笑着打断死寂的气氛,“哈哈,小伙子你别担心,我们只是响应政府的号召,要善待客人而已!你别紧张,我们钟玉狱长就是这一行列的先锋人,你有困难直接说……哎,比找外交官要管用呢!”
响应政府的要求……呵,怎么感觉更不可信了呢?
眼看也推脱不掉,袁屠便只能点头答应,笑着回应道,“那真是麻烦了,华夏一定会记得鹰国的善意的”。
“走吧,先带你看房子,我最近闲得很”,钟玉颇为欣慰,然后揽住了袁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