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你们脑子有病吧,为什么要多生事秋,还嫌某人不够疯?
那只小手穿透吴释腹腔的那一刻,袁屠已经麻木到眼睛都不会眨了,还差点忘了怎么呼吸而把自己憋死。
呼吸逐渐微薄,可是袁屠感受不到极限的窒息,反而慢慢的开始适应没有氧气的状态。
“又咋了这是……别再来烦我了行吗?”
除了全身颤抖之外,好像袁屠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的,其实还是周围——
枯败的寺庙已经慢慢如烂泥般融化,天上血红的乌云散开一角,将黑色的光线照射在懵懂的百里齐阳身上。
“黑色的血?黑色的……人”,这一刻,百里齐阳才搓了搓手里的血,慢吞吞的有了点反应。
手足无措的看了看堆满脚边的烂鱼,然后提着手里黏糊糊的长枪,摇摇晃晃的躲着尸体走了出来。
红色的头发还是黏在一起,看不清状况,用手揪了揪才把变得漆黑的眼睛露出来,疑惑的望了望四周。
困惑的嘀咕道,“怎么都是黑色的……那又是谁?”
百里齐阳盯着徐巴尔看了半天,愣是脑子里半点印象都没有,甚至于自己为什么在这都不知道。
黑漆漆的眼睛只能盯着,眼前这个穿着打扮都很奇怪的大哥哥,在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下默不作声。
“这只是一次入门考试,你累了,休息一下就记得了”,大哥哥的声音很温柔,很耳熟。
“考试?那真的挺累的,我好困……好像有很多人在我耳边嗡嗡叫,好催眠……”
眼皮子在风声下打架,站不住晃了几下,百里齐阳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大哥哥的怀里,然后就睡着了。
黑色的火尖枪也开始收缩,变回了警棍的精悍短小,将黏在外表的血泥给刮掉,落在地上就是一个孤头坟墓。
“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就都准备好了”,徐巴尔像哄弟弟一样,拍了拍百里齐阳的肩膀。
而后摇了摇铃铛,轻声笑语道,“清扫完毕,我的诅咒者们接受制裁吧……”
铃铛响了几下,将余下的幽灵迁退,随后戛然而止带走了烂泥里的死神。
死神走后……
寺庙悬挂的铃铛也炸然碎裂,坠在地上被老鼠青睐,舔舐着、追捧着、撕咬着。
袁屠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后再回过头。
发现吴释的身体好像也碎了,和镜面一样,裂出金色的纹路。
甚至和旁边根本没有接触的立柱,一起在一个维度上碎了?
小鬼这一击好像打在了屏幕上,连同袁屠的维度也碎裂了,人稍微一动弹,整个世界都碎了。
你动摇了,就碎了。
整个世界的碎片,都满满当当的堆在深渊的凝视尽头,某人的心一不坚定就又开始颠簸、重建、回溯。
最后闪现着,出现一片稻田的景象,然后经久不忘的在脑海里流转。
直到稻香溢满脑子……
这感觉,很像是关掉屏蔽器,重开了一个新的心境与空间世界。
所以说,吴释真的是假象的屏蔽器?
也合理,毕竟骗子,就是自带谎言掩盖屏蔽器的存在。
……
“不能杀!”
袁屠突然惊醒,也可能是突然睡醒,一下翻身坐起来。
看到周围的陈设之后,袁屠只是撇撇嘴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就很冷静的给了自己几巴掌。
“嘶……没做梦?嗯好,妈的,我他妈的又变年轻了”。
袁屠看着衣柜镜子里的自己,认得出,这是比做神明警察时还要年轻的样子,大概十七八岁。
这会还没毕业,一身反骨,正好可用来对付外星人的恶作剧。
家里还是没人,没有父母,当然也没有妻子和孩子,袁屠还是屌丝、一个。
既然又返老还童了,为什么这次改变了出生地,而不是像上次一样直接原地复活呢?
难道吴释的死,真的破局了?
可是破了什么局啊,这也没有说明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