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做任何动作,只静静的看着这支探险队员的各种操作。
只见领队那个也出声制止他的队员,说行走太久了,不能即可进入冰凉的水里,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然后就是一通科普。
见我看着,他投来不屑的一撇,转头又开始跟那个斯文眼镜男窃窃私语。
我看不惯他的样子,起身穿好鞋袜便自己走了。
离开小溪,一路上倒也平静,蜿蜒的小路朝着大山一直延伸,我哼着愉快的小调一蹦三跳往前走着。
空气很是清新,越往里走树木的长势越好。隐约出现一些从未见过的大树和植物,奇花异草也开始进入眼帘,小路也在一棵参天巨树下戛然而止。
树下有个人工砌成的石头祭台,大小不过一米见方。大概是偶尔有人进来祭拜的缘故,祭台上还镶嵌着好几个常见的饮料瓶做成的香座。香座上还有已经燃烬的香烛,一些燃烬后又被雨水敲打的烧纸残骸。
旁边更是堆砌了厚厚的香灰和燃烧过的纸屑,以及一些供奉祭拜使用的废弃物件。
抬眼望去,这棵古树竟有差不多二十多层楼房那么高。
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高的树,树的分支从三米处开始生长,已经比其他的树粗壮了很多。在分支的分支上延伸出更多的分支,已经分不清这树究竟有多少分支,像极了人类繁衍错综复杂的子息脉络。
我忍不住感叹这神奇的古树,手不自觉伸过去抚摸这树干的外壁。
树干坚实却被厚厚的青苔包裹住,像一个命定的守护者,用它坚实顽强的躯体守护着这偌大的大山,守护着大山里的亿万生灵。
手上突然刺痛了一下,一滴血猝不及防溢出。
我收回手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树干上插着一片薄薄的刀片,上面已经完全生了锈,与树干上的青苔早已混为一体了。
但见血液顷刻间渗入青苔内里,我憋屈的伸手去拔刀片。既然做了头一个受害者,就得把这个隐患给拔了,总不能再有下一个人受伤。
然而,刀片的长度竟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本以为只是几寸长短的小刀片,再三用力之后竟拔出了一米多长,通体发黑的刀身,连带着嵌满青苔的刀柄。
原来这看似普通的刀片,竟是一把镶嵌在参天古树里的长刀。
刀身彻底脱离树干后,我万分欣喜的握着刀柄,仔细的查看着,心里猜想这莫不是什么英雄用过的宝刀。
突然间刀身上黑色的污垢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开始层层脱落,露出了光可照人的锋利刀锋,连裸露在外的刀尖也在顷刻间焕然一新。
而大树上被刀留下的痕迹也在瞬间愈合,仿佛刀从来没有嵌入过一样。
我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的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万里无云的天空也在顷刻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驯龙探险队的人此刻正在溪流里戏水,玩得不亦乐乎。
“估计是有暴雨,大家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要尽快找到可以扎营的地方,准备原地避雨。”领头的男人开始指挥队员。
队员们一听指挥官的命令,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开始有规律的前行。
好不容易在林间找个一块稍微平整的地方,大家开始有条不紊的修整草丛,搭建临时帐篷。
这边帐篷没有搭建好,漂泊大雨不期而至,豆大的雨点子狠狠的砸下来,伴随着电闪雷鸣,天也在瞬间黑了个透底。
“大家先停手,集中在一起原地抱团,注意不要走散,”领头再一次发出命令。
年轻的队员们似乎是见惯了这种野外求生的临场场面,此起彼伏的大叫声中难掩兴奋,嚷嚷着吼叫着,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黑暗中一道闪电直击而下,正中那万山林中独一无二的参天大树。
我原本手握长刀布下挡雨的结界,站在大树之下欲等雨停再走。岂料这惊天巨闪陡然劈下,我只得临时往身后一退。不算熟练布下的结界瞬间消失,雨点子直接往头上招呼下来,瞬间雨水就迷了眼。
眼睛一睁一合间,乍见那道惊雷直接照着古树劈下。哗啦一声巨响,古树应声一分为二往两边倒去。
接下来便是哗啦啦一片树枝断裂的声响,古树周围的一众树木全部遭了殃,被硬生生压断压倒大片。
我顶着落汤鸡的模样看着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一时间呆若木鸡。
待到树木彻底一分为二彻底倒下,该受牵连的树木也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古树中间出现了一个闪烁着荧光的物件。
我心里害怕却又好奇至极,只敢远远瞧着。
只见那荧光慢慢散去,树干中心站着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妙龄少女。
少女双目紧闭,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一身莹白色的纱裙,将她曼妙的身姿包裹得恰到好处,像是等着王子来唤醒的睡美人。那姿容和之前双身的凤凰也可计较一二,让同为姑娘的我看了嫉妒不已。
我再次被这一幕惊掉下巴,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盯着眼前的少女。
“这是什么?仙女吗?”
“天呐?难道我们中了瘴气出现幻觉了吗?”
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竟是驯龙探险队的几个队员跟了过来。
正在此时,那少女突然睁开了一双美目,眼神中竟是绝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