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
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月暮莹居然又动了。
他收回了迈出的脚步,重新坐回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一整晚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
直到月暮莹的重新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路。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空的鸣人,月暮莹依旧会感到恍惚。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这个时期的鸣人最茫然,也最极端。
月暮莹换上了熟悉的笑容,走向鸣人。
“鸣人,按照约定,你暂时待在这里,等外面平静些,再出去。”
“我会遵守承诺的说。
你也按照约定把佐助的下落告诉我。”
这一刻,总会来的。
听到佐助名字的瞬间,月暮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心脏上也随之传来了一阵钝痛。
“鸣人,对你而言,佐助是你的什么人?”
是挚友。
是兄弟。
是追逐了半生的背影。
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伴。
到了如今,已经成为他没有血缘的家人了。
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如果还要用血缘来定义“家人”二字,就显得有些浅薄了。
月暮莹知道的东西超乎了鸣人的想象。
自然也知道佐助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鸣人有权利知道真相。
月暮莹也说过,无论最后鸣人怎么选择,自己都会站在他的这边。
“鸣人,你现在对这个忍界还抱有希望吗?
你想回去吗?”
心中的伤痛被触及,鸣人握紧了拳,很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回去?
他还回得去吗?
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他了,或许正在庆祝他的死亡。
“不是在说佐助的事情吗?”
月暮莹轻轻叹息,“或许你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决策。
但我还是要再重申一遍。
鸣人,我会陪着你。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哪怕是与整个忍界为敌。
这是我的承诺,无论你信与不信,都永远不会变。”
鸣人根本不想相信。
可对上月暮莹认真的表情和清澈的双眸,心中百味杂陈,只能别过脸不去看她。
他不会再次蠢到轻而易举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