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打……个赌吧。
如果我没死,你就听我的话,这段时间暂时待在这里。
如果我死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都没人会再阻拦你了。”
鲜红的血从月暮莹含笑的嘴角流下,在这张惨白的脸上格外醒目。
鸣人发觉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陌生人。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又是为了什么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鸣人转头看向月暮莹骇人的伤势,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不忍,而后再也寻不到踪迹。
“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但你依旧无法阻止我离开这里。
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待在未知的地方,总是不踏实的。
这种无法掌握事情发展方向的感觉实在是太被动了。
他不确定这是否又是一个陷阱。
就像以他珍视的人作为诱饵,让他心甘情愿赴死的陷阱一样。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他所珍视的人。
所以注定留不住他。
他要把被封印的九喇嘛救出来。
否则等待九喇嘛的,就是再次被利用的悲哀命运。
还有佐助……
他记得自己曾经写了一封信让佐助回村。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收到没有。
鸣人希望佐助就算收到那封信也不要回来。
因为这里再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不,是整个忍界都不会再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鸣人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就要打开门。
脚边却突然传来一股弱弱的拉扯感。
鸣人垂眸看去,只见月暮莹伸手扯住了他的裤脚,似乎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松开。
月暮莹的呼吸变得绵长。
这一次她没有抬头去看鸣人,而是毫无生气地低垂着头。
滴滴泪珠坠落,很快就没入了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再也寻不到踪迹。
太无助了。
真的实在是太无助了。
所有人都不记得她。
她靠着那份只存在于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孤身一人支撑到现在。
不得不留下佐助断后……
就算豁出性命也留不住鸣人……
月暮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无力感如同附骨之蛆,攀爬在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短暂地压过了疼痛。
月暮莹死死拉住鸣人裤脚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