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菌类生物就寄生到了关慎儿脚踝那块儿。
关慎儿的血天生克这些东西。
可它们就是一边找死一边寄生,短时间内居然还分化出了更为坚韧的根系。
关慎儿无了大语,直接用南明离火烧。
脚踝那块儿皮薄,根系整根拔出来隐隐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关慎儿还算冷静,坐在原地喊人过来帮她处理。
乌泱泱围过来一群人,左一句疼不疼右一句别怕别怕。
本来忍得好好的关慎儿鼻子一酸,呜哇哭了:“什么鬼地方产的脏东西!它没毛病吧?!我浑身上下都克它还要来招惹我,一边往生一边重生,单细胞生物都没它这么蠢的!”
关慎儿的悲伤没有持续多久。
用手背抹干净眼泪,眼眶红红,瘪着嘴,一把小甜嗓嚎成了小烟嗓,沙哑着声音对胖子说:“区区小伤而已,我都不放在眼里的,胖叔,你继续,包扎完我们就赶紧上路。”
她才不要当拖后腿的那个人。
更何况从塔木陀回去,还要上长白山接糖糖回家。
然而被惦记的某糖拎着黑金古刀已经屠到了九幽虚危山。
面对黑瞎子无限放肆的仙物此刻跪得板板正正,屁都不敢放一个。
张海棠坐在万年寒冷雕刻而成的宝座,翘起二郎腿睨着它,不耐烦的复述着终极说的陈词滥调:“尔等私逃九幽,擅离职守,且不尊法度,强行寄生活人掠其生机。”
“着令即刻前往渡厄关,清理十万诡物。”
提及渡厄关,仙物锁骨上嵌着的铜镜抖了抖,顶着一副张海棠欣赏不来的尊容央央求情:“妾流落关外,若非那般行事,怕是早便烟消云散,这般判处,妾不依~”
张海棠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劳资只是个传话的,不依你就自己去找终极说理,别在这里跟我抽羊癫疯。”
笑话。
好不容易回来个顶用的免费劳动力。
该她休假了。
仙物嗫嚅着,只有眼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妾,领命。”
张海棠居高临下看它,唇边扬起一丝讥诮的微笑:“花花肠子好好收起来,要是一个不小心露了马脚,我保证,不用终极动手,你也能变成一节一节的。”
仙物越加俯低姿态,“妾,不敢。”
态度实在恭敬,可是仙物疯狂叫嚣的内心世界却如实反馈到张海棠耳边,她微挑起眉梢。
哎呀。
原来真不是个免费劳动力。
而是个坏了规矩,生了异心的上等食材。
张海棠改换了姿势,斜靠在寒冰椅座上,修长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宝座扶手。
算算时间。
慎儿应该是进了那母夜叉的领地。
张海棠冷然的目光遥遥落在仙物身上,带着些微审视,仿佛是衡量猎物价值的野兽。
乖崽。
爆装备刷经验的地方妈就不去保驾护航了,把这顿‘大餐’做给终极吃了,妈能去外面陪你更久。
张海棠脸上的表情霎时和善起来,“终极最近能量短缺,cpu混乱,做出这等判决确实是委屈你了,正好我的刀有点钝了,听闻渡厄关有种诡物的骨头特别适合当磨刀石。”
说到磨刀石,张海棠的视线停在仙物身上的那块铜镜,她温和有礼的继续说:“不介意的话,我可陪你同往。”
“妾,不胜感激。”
张海棠脸上的笑情真意切:“言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