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前顿时一亮。
此刻的沈炼身上，一套崭新华丽的黑白儒侠锦衣，将整个人气质衬托的极其高贵。
尤其脸上展现的那股睥睨一切的姿态，让人观之不敢直视。
沈炼本就长相极其俊美，只是平日里颓废不修边幅的形象，让人忽略了这一点。
叶凡见之一愣，心中产生一股强烈的嫉妒。
当初，自己就是因为不能忍受沈炼那套高人一等的模样，才旁敲侧击提醒自己七位师姐让他不要再穿华丽的衣服 目的就是为了打击他的自尊心。
可如今……
“算了，就当是你死前最后的风光吧。”
想到这里，叶凡的心境顿时又平复了下来。
“沈炼，你公然毒害同门，可知罪！”
沈炼刚踏入执法堂中央，青霜就迫不及待开始发难。
但是……
“老壁灯，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模样，你们费尽心思设下这么一个烂出天际的破局，
无非就是要我沈炼的命为叶凡那个废物铺路么？
想要我的命就凭本事直接来取，何必在那摆出一副狗都嫌弃的姿态？
你看看你们，跟窑子的妓女一样，既当又立。”
此话一出，瞬间全场寂静，很多人更是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
众人印象中，沈炼虽然是个小人、败类。
但在礼数方面却是十分周到的，怎么可能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出如此难听的话？
好不容易，青霜反应过来，立马起身指着沈炼怒喝道：“小畜生，你刚才在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沈炼一收折扇，冷声回道：“老畜生闭嘴吧，劝你最好别激动，
今天你们把我喊来要做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无非不就是要我沈炼的命么？
可笑的伎俩，也就骗骗在场这群没长脑子蝼蚁废物，
告诉他们我是如何的恶毒，如何的卑鄙，然后又是如何的死有余辜，
这样的把戏一点都不新鲜，毕竟这百余年来，
我早已经历过不下几百几千回了，又何必故技重施给自己找一个合法性？”
话毕，沈炼直接背过身，闭上双眼轻摇折扇，一副风淡云轻的姿态。
青霜万万没想到，沈炼居然如此张狂，这和平日里那种任意拿捏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一想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名除名的内室弟子羞辱，当即抽出长剑怒不可遏。
“你，我杀了你！”
“师妹，冷静！”
青岚及时制止了即将暴走中的青霜。
“沈炼！你目无尊长，可知方才言语，违背了宗门律规！”
结果，沈浪背着身朝他们伸出一根手指。
“你们也配提尊长二个字？想想你们平日里的所做作为，说你们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都有些侮辱畜生了，
实际上，你们几个在我沈炼眼里，就是群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值得我来尊重？！
今日站在这里和你们这群老畜生说话，已经是我自降身份了，如果不想听，那就先把自己耳朵拍聋！”
执法堂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向懦弱的沈炼，居然敢直接辱骂几位高高在上的长老？
这一刻，所有人脑子里都闪过一个念头。
沈炼疯了！
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何会突然之间变成这副样子。
只有沈炼自己清楚自己没疯，跟这群老壁灯解释缘由肯定是徒劳的。
哪怕把自己清白的证据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以类似“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一点错”这样的逆天言论来给自己开脱。
既然横竖都无法证明自己清白，那就索性发疯发狂好了。
何况，狂了近百世的自己，又怎么会允许这群废物对自己指手画脚？
上位者的尊严，即便虎落平阳，又岂容猪犬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