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朴，你别跟一个孩子过不去，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还不如放下。”
“放下？”朴有礼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你说得轻巧，这女人做出这种道德沦丧之事，还想让我原谅，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以为我比她女儿过的好吗？”
“要不是龙虎山收留，我早就死了。”
“孔子曰：‘妇从夫，夫死从子。’她不守妇道，败坏家风，我岂能容她继续玷污我朴家的名声？”
朴妈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被朴有礼粗暴地打断。
他指着门口，声音冰冷而决绝：“你女儿的病已经好了，马上滚。”
“从今以后，别再踏进这个门半步！”
小婉紧紧抓住朴妈的手，眼中满是惊恐和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朴妈则是一脸绝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叹了口气，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是他们朴家的家事，我管不了。
朴妈哭得泣不成声，估计她也早就后悔了。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只好拉着小婉踉踉跄跄地走了。
黄仙姑抽了抽鼻子，尾巴轻轻扫过我的手臂，“二皮，咱们也走吧，这地方一股子酸臭味，熏得我头疼。”
我正要离开，朴有礼突然开口：“黄二皮，谢谢。”
这个倔驴，他是在谢我救了小婉吗？
明明心里在乎，却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客气，走了。”
黄仙姑跟在我身后，尾巴一甩一甩的。
“二皮，刚刚没听见，那个倔驴要收了我啊。”
“要不，咱们趁他现在虚弱，斩草除根罢了。”
我指了指她的脑袋，“你还真是无情无义的畜生，刚刚要不是他出手，我体内的妖丹根本稳不住。”
“回头你就要我灭了他，还有人性吗？”
黄仙姑白了我一眼，“哼。”
“瞧你们俩好的，要不是我了解来龙去脉，还真就磕起来了。”
“搞的我跟个第三者似的。”
“要不，你们俩过得了。”
“去你的，一个黄皮子连那倔驴的醋都吃，快走吧。”
许久，黄仙姑抽了抽鼻子，尾巴轻轻扫过我的手臂：二皮，我刚才在城隍庙附近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有点像白若冰。
我顿时停下脚步，你确定？
她点点头，耳朵微微颤动：错不了，那股子阴气里还带着点檀香味，跟白若冰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丫的，怎么不早说。”
“谁让你一直训我来着，人家就不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哎呀，你真是坏我大事。”
我立刻拽着黄仙姑赶往城隍庙。
夜幕下的城隍庙显得格外阴森，斑驳的红漆大门半开半掩，门前的石狮子缺了半边脑袋，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刚踏进庙门，我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混杂着腐朽的气息。
黄仙姑的尾巴突然炸毛：二皮，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