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看着那道剑气，抱剑而坐，眼中有百转轮回。
“等你悟到了自己的剑心，便自己斩开虚空，回开天楼来。”
轩辕微微一笑，收剑转身，离开了这方虚空，独留少年在其中。
“轩辕，元白一届大罗，看得懂你的道么？”
开天楼中，重华坐在二楼正堂，神虚在侧。
“圣祖！”轩辕先是行礼，随后才道：“元白亦是人，我之人道，不管是什么境界，都能见得。至于是否能悟，就看他自己了。不过，圣祖的眼光，我相信是不会错的。”
“小古，你这开天楼不错啊，有什么好酒好菜，快给我呈上来。”
神虚却没管他们对话，而是打量了一下这开天楼，学着重华的样子，叫盘古为小古。
无忧城中无凡人，开天楼里皆圣人！
都说昆仑非有仙缘者不可见，那这昆仑之上的无忧城，则是不到大罗进不来！而开天楼里，则至少都是圣人！
盘古元灵、伏羲女娲、罗睺玉帝、羽遵朱雀、三清四御……，哪一个，不是威震洪荒的圣人？
“哈哈，冕下莫急，我这就呈上！”
盘古一笑，一招手，那始麒麟便背着一桌酒宴而来。
时辰做厨，菜洪荒万灵之珍，共成三百六十五道菜，每一道，都是洪荒难得的美味！
甚至，这其中，还有几样食材，采自开天楼里几位圣人的肉身……
“呃，小古啊，你这会不会有点过了……”
神虚一眼就认出，其中有龙肝凤胆麒麟肉，便是来自玉帝羽遵始麒麟……
“冕下无需多虑，这是他们自愿的。这些年，我们悟到了不少东西，本就想报答你和师父的恩情，这不，知道冕下和师父现在有了口腹之欲，便合计做一桌好菜聊表心意！”
“放心吧，这些食材，只有本是兽身的圣人提供了材料，其他存在，都是帮忙打的下手。比如我切的菜，灵儿调的料，时辰掌的勺，罗睺架的火……”
“行啦行啦，再介绍菜都凉了……”
神虚挥挥手，拿起筷子，算是接受了诸圣的好意。
都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洪荒诸圣以这种方式感谢圣恩，虽然奇葩，但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神虚夹了一块凤胆醉龙肝，放在了重华的碗里，道：“尝尝？”
重华有些无语，以前的他，眼中确实都是诸圣的本体，在他看来，姬羽遵不过小凤，玉帝不过小龙……
当年，他也是吃了盘古带来的鲲肉，甚至在归墟里，也没少吃洪荒生灵。比如在苍梧山，不就烤了比翼鸟么？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些吃不下……
“你现在，终于把诸圣都当人看了么？”
神虚放下筷子看着重华，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
重华没有说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