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风拨弄着棋盘上两相争锋的棋子，冷声道：“等。”
“还有，我需要你打探文宣王府的消息，尤其是他针对于太子与永宁公主一脉的动作，都要如实报来，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桃夭闻言轻笑出声，似是玩笑般发问：“哪怕我要永宁公主也可以？”
说实话，她一直弄不懂眼前之人对于永宁公主的感情，爱不像爱，恨不像恨，让她琢磨不透。
岂料齐长风居然点头应道：“随你处置，只要留她一条命就好。”
桃夭满脸震惊，面前之人却丝毫不当回事，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一国公主，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柔弱女子。
“说起来，你与永宁公主之间并未有过什么交恶，怎会如此记恨她？嫉妒？”
“天潢贵胄，我当然嫉妒！”桃夭十分不甘心，狠狠道：“我与她如此相似，过得却是截然不同的生活，凭什么她能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她善良高贵典雅，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生在皇家，若是换做我，我会比她做的更好！”
桃夭眼中满是不甘，“凭什么？她凭什么生来高贵，凭什么要我受这般委屈！”
齐长风闻言似是想到什么，喃喃道：“生来高贵……那就让她沉在泥潭里，永世不得出。”
为防止有人跟着，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一人回到文宣王府，一人向着东宫走去。
齐长风举起腰牌，东宫守卫见了连忙放行，来来往往的仆婢太监对齐长风的到来习以为常，轻声提醒着：“太子殿下现在书房。”
“多谢公公——”
齐长风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转身向书房走去。
戚乾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身边的太监，头也不抬地让人进来，直到许久后都没听到声响才抬起头望向来人。
“原来是齐大人，快坐！门口是太监竟也不通报一声，真是该罚！”
“不碍事，是我看殿下忙碌，是以未叫人出声提醒。”
齐长风温和地笑了笑，顺从的撩起衣袍坐在一旁。
“你来的正好，孤皇姐的事你可听说了？”
若不是皇姐遣人来告诉他并无大碍，他恐怕就要直接踹了文宣王府的大门。
“下官知道此事，但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所作，皇上都已经惩治了宋氏，那在明面上就是宋氏所为，与旁人无关。”
涉及到父皇，戚乾所言始终有些保留，“父皇他先是皇帝，才是父亲，从前哪怕皇姐只受了一点伤害，父皇都会严惩，可一旦涉及到皇位……任何人都是可以被舍弃的。”
皇姐是，他也是。
齐长风低着头不欲探究皇家的事，只是建议道：“明面上不能动，咱们就来暗的，就算皇上知道是咱们所为，也会念在公主的份上装作看不见。”
戚乾点点头，发问道：“依你之见，从何处入手？”
齐长风微微一笑，轻声吐出几个字。
“——文宣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