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空煊不走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不走？如果他不走，后面还想跟我在一起，我也是会答应的。毕竟我知道他的心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做那种梦的时候梦到的主角是我，我就知道了。不接受的话早就把他赶走了。既然他走了，那就选择赤霄吧。”李洋说。
【所以，煊和赤霄对你来说没区别是吗？】
“不过煊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竟然没有对我产生过度依赖，让我有点意外。”李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我把自己能给予他的，所有的好都给了他。如果是那个孩子的话，在这种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会是什么样子？”李洋说。
【那个孩子？】
“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秦观海。”李洋说。
【有点印象，你好像跟我说过你喜欢过他？】
“啊，是啊，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有次在家里洗澡，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他的脸，然后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他。”李洋有些心烦意乱的揉了揉头。
时隔多年，他又和系统聊起了关于那个人的话题。
依稀记得上次聊起这个话题是在夜莺那个副本结束后，系统说去升级然后回来后。
直到不久之前，他还怀疑系统跟秦观海是同一个人呢。虽然现在也没完全放弃怀疑。
“怎么说呢，那小子虽然寡言少语的，跟个机器人一样没什么表情。但是那张脸……长得还挺好看的，很下饭。”李洋评价。
“我都有点后悔当初和他认识的时候没有拍他几张照片，导致后面只能从各种报道上收集他的证件照。当然他的证件照也很好看。听说他上了课本后还被一些学生评价，要是当初课本上的科学家长得都跟他一样好看，早就好好学习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看着确实还可以，但是如果表情崩坏起来的话，也很吓人的。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那天跟我表白把我吓跑的场景。如果那也称得上是告白的话。”
【如果他那天隐藏……我是说表现得好一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把你给吓跑了？】
“他后面不是变得挺能装的吗？不管怎么看，在别人眼里都是一个又体贴又温柔的男朋友。”
“其实……其实我也没他想象中那么好，有时候我也会产生一些比较阴暗的想法。”李洋犹豫道。
【什么阴暗的想法？】
“就是……”李洋不断转移着目光，因为他不知道系统在哪儿，所以不知道该怎么逃开那并不存在的视线。
“……类似于，就算他是再厉害的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喜欢我这种普通人。那些崇拜他的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小时候离开我都不会好好说话呢。这样的想法。”李洋小声道。
“因为我嫉妒他，只能靠这么想来获得一点可怜的满足感。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有喜欢，有嫉妒，有同情，也有……一点厌恶，后来还掺杂了些仇恨。”
“如果他知道我是这么想的？会不会就会对我有点祛魅了？”
【这是正常人的想法，人无完人。况且，你想的也没错，他就算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靠着“爱你”这种想法撑着才能好好活下去。】
“如果他小时候遇到的都是一些爱他的人，我对他来说会不会就没有那么特殊了？”
“我见过真正在爱里长大的天才的样子，就是我弟弟。母亲对他虽然是溺爱，但是好歹也是爱。”
【李辰……也算天才？】
“你什么意思啊？如果连他都不算天才的话，那我算什么？”李洋生气了。
【你比他好一万倍，不，我是说他根本就没法和你比。他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
“小海的父母，一直在把他当做工具人。那么小就让他做那些不符合他年龄的事情。难怪他的心理会出问题。他们不去想着怎么解决，反而还以为只要万事都顺着他就能让他变好。”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有机会认识你。】
“如果我和他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相识相恋会是什么情况呢？”李洋说。
“恐怕就不会经历后面这么多事了吧。如果他对我没那么执着，我就不会进休眠仓，不进休眠仓的话，就不会遇到你，也不会做这么多该死的任务，经历那么多该死的事。如果我所经历的一切真的和他有关，我只求他放过我。”
【他已经死了。】
“是啊，他死了。我记得你还说过他的脑子被世联拿去做研究了。如果他的大脑现在还能思考的话，那究竟算活着还是死了呢？”李洋说。
【这要看你对于死亡的定义。】
【你后悔遇到我了吗？】
“除非你跟我保证我目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和你无关。”李洋冷冷道，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阿洋~”李洋忽然感觉赤霄从背后贴了过来，黏腻腻的抱着他撒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抱你。”
“你不应该是随时随地都想抱我吗？”李洋说。
“你可真了解我。”赤霄笑嘻嘻道，收紧了双臂。
“阿洋你喜欢我吗？”
“不讨厌。”李洋说。
“那就是喜欢，快说句‘我爱你’来听听。”赤霄得寸进尺道。
“你烦不烦？再这样，我又要找三件事去给你做了。”李洋说。
“就算给你做一百件事我都愿意，不，就算一辈子给你做事我都愿意。”赤霄更正。
“肉麻。”李洋说。
“快说啊，我们亲都亲了，抱都抱了，说句‘我爱你’有什么烫嘴的。”赤霄催促。
李洋：“……”
“你不说的话那我可就说了。阿洋，我爱你~来亲一个。”等不到他开口，赤霄便主动开口，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又得寸进尺的压上他的唇。
李洋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对自己又亲又抱。
【我明白了，现在不管任何人跟你求爱，你都会答应的。不管那个人是赤霄，是司空煊，还是陆元常。】
“有什么区别吗？”李洋说。
“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