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恒启有坏心的人,她可没那个心思去同情。
只是觉得皇帝面面俱到为前太子铺路,可惜那位殿下压根就不领情,最后自取灭亡。
贺仪珺不由好奇:“要是那位太子没自作虐,皇上又发现殿下真正的身份,会如何选择?”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亲自培养长大的继承人,自是有感情在,另外一个却是流落在外的亲生子,愧疚又想要多疼惜一番,要如何取舍?
秦恒启笑笑:“这不难,对皇上来说,谁更优秀,谁就是太子。”
需要是最优秀的太子,至于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前太子的身份就算有下次,但是不能否认他的优秀和难耐,又是皇帝手把手教导长大,很有几把刷子。
要不是害怕身份被揭穿后会失去一切,前太子也不会铤而走险。
到时候两人相争,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毕竟秦恒启没受过正统的皇家教育,相比前太子肯定要略逊一筹。
可惜没有如果,前太子功亏一篑,比谁都介意身份,不然的话兴许还有赢的机会。
不过秦恒启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几次三番要自己和贺仪珺的性命。
如果前太子真的登基,那么他和贺仪珺就危险了,秦恒启绝不会让贺仪珺跟着他一起落在如此被动和危险的境地。
大皇子如今还算安分,不然秦恒启对他也是不会手软的。
被动等待不是秦恒启想要的,他低头把贺仪珺搂在怀里笑道:“碍事的人很快都要离开,就不会有人来打扰夫人了。”
贺仪珺听得纳闷,毕竟大皇子在宫外如今也没犯错,皇帝对这个长子还算宠爱,除非他自己作死,不然不会随意离开京城。
难不成大皇子要跟着前太子一样,把主意打到秦恒启身上?
她不由担心地抬头,被秦恒启顺势低头在额上亲了一口:“人心总是会受不住一点诱惑,一次可能抵御得住,两次三次之后就未必了。”
大皇子不是没有野心,只是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尤其出了前太子的事他就更谨慎了。
如今他不断在皇帝面前摆出孝顺和亲近兄弟的模样,可惜太过刻意,皇帝早就看出来。
秦恒启自然不会开口告状坏了所谓的兄弟感情,但是却有别人可以开口。
贺仪珺还以为他会选太史,毕竟太史是秦恒启的先生,又没有多少权力,由太史开口是再适合不过。
她没料到最后居然是太傅开口相劝,而皇帝竟然听进去了。
大皇子接到圣旨,让他在半个月内离开京城出发去封地,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递了个厚厚的荷包过去,太监总管却不敢收,也不肯多说什么。
四处派人去打听,大皇子依旧一无所获。
大皇子妃也让娘家打听,只知道太傅跟皇帝进言,到底说了什么,两人单独在御书房里,谁都不清楚。
就算知道的,估计都不敢开口,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更别提大皇子如今显然是失去皇帝的宠爱,要打发去封地了,谁愿意冒这个险呢?
大皇子气得砸了一桌的文房四宝,太傅从来不会替谁说话,哪个拉拢都不接受。
前太子尝试过,很快就放弃了,大皇子也是,怎么秦恒启回来才没几天,就把太傅给拉拢住了?
有太傅这个助力,秦恒启简直如虎添翼。
太傅一开口,皇帝不就立刻把他这个长子打发掉了吗?
只要大皇子离开京城去封地,那么太子之位就跟他彻底没有关系了。
他恨不得立刻进宫,当面问皇上为何要如此,难道自己就真的一点都比不上一个从外面回来的野小子吗?
秦恒启压根就没在宫里生活过,跟皇帝才相处没几天,感情不可能多深。
大皇子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不甘心,发了一通脾气就要进宫,却在门口被御林军拦下。
“皇上有命,在离开京城之前大殿下都不能出府。”
御林军的话显然是让大皇子禁足,在去封地之前,皇帝也不打算跟他见面。
这是怕父子两个见面了,皇帝会舍不得他吗?
越是这样,大皇子越是希望出去,但是被御林军牢牢阻拦,气得他险些就要提剑砍人,好歹被大皇子妃给拦下了。
“大殿下要是伤了御林军,等于是公然抗旨,这是万万不可的。”
这必然会惹怒皇帝,甚至引来皇上的猜忌,以为大皇子是想抗旨不遵,不愿意去封地,想要跟秦恒启争抢。
大皇子就算是这个意思,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明白。
他颓然坐下:“难道就这样离开京城,再回来可就难了。”
大皇子妃轻声劝道:“大殿下还有机会,听闻皇上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等他撒手人寰,那位殿下要登基之前,正是最适合的时候。”
大皇子看了她一眼:“你娘家人准备好了?”
大皇子妃笑了:“是,愿意为大殿下效劳。”
闻言,他这才满意了,终于不再闯出府,叫御林军们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