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燕一提剑冲了出去,燕二牢牢守在秦恒启身边,满脸担心。
“主子没事吧?”
秦恒启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又低头见贺仪珺虽然起初有些慌乱,很快就镇定起来,看着身上也没事才松口气道:“怕是找不到对方,气息微弱到连你们都没察觉出来。”
燕二连忙告罪,秦恒启摇头:“不怪你们,也不知道这次又是谁。”
他从小遇到的危险太多,可以说已经麻木了,所以才会不相信身边任何一个人。
因为这个人可能起初的确没坏心留在自己身边,但是渐渐可能被谁收买了,又或者给谁下套威胁了,不得不对秦恒启下手。
这次也不例外,燕一很快回来对秦恒启摇头道:“主子恕罪,属下没能追上对方,那人的轻功实在厉害。”
连轻功了得的燕一都没能追上对方,足见那人的厉害。
贺仪珺牢牢抓住秦恒启的胳膊久久没松开,虽然面上没显露,但是她满心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是谁?竟然敢伤了侯爷?”
秦恒启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这种事怎么能习惯,他这些年又吃了多少苦头才习惯于此,连脸色都没一点变化?
贺仪珺心疼坏了,有燕一在不好做什么,还是紧紧抓住他的胳膊靠近来问:“侯爷没事吧?刚才可是撞上了?”
她更疑惑的是秦恒启怎么发现有人刺杀,是身体对危险已经能轻易察觉得到了?
但是更多的是担心,贺仪珺伸手摸索他的身上,想着秦恒启刚才直接抱着自己在地上一滚,最后还垫在她的身下,受伤了或许也不会说出来。
秦恒启连忙抓住她乱摸的小手无奈道:“我没事,夫人不必担心。此事知会京兆尹,就说有人闯进来了。”
皇帝派来的御林军还没撤退,居然就有人摸进来了,对他们来说简直跟打脸没什么两样。
御林军的领头过来道歉,秦恒启不在意道:“对方狡猾,应该是冒充下人进来的,防不胜防,我这个当主子的都察觉不到,更别提是各位了。”
武安侯府留下的都是以前伺候爷爷的老人了,大多身份清白,他就把人都赶出去。
谁知道其中会有人倒戈,来要自己的性命?
御林军只清醒秦恒启没事,不然皇上必然要怪罪下来。
他们仔细调查一番,发现府内少的下人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其中一个的尸身在柴房的角落找到,让仵作看过,至少死了两天。
所以说对方早有预谋,提前查探过,等秦恒启和贺仪珺单独两人相处的时候才下手。
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个是眼瞎的侯爷,简直跟切菜一样容易,谁料到竟然失手了?
京兆尹再次上门的时候心里都不由感慨,秦恒启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一点,每次遇刺都能有惊无险。
上一回身边一起长大的侍从背叛险些被杀,也是因为有另外一个侍从的扑救,加上遇到在山上住着的贺仪珺才逃过一劫。
这次也是,不知道秦恒启怎么就躲过去了。
京兆尹调查后发现失踪的是死去这下人的亲生兄长,然而他又在这人家里找到兄长的尸身,被藏在床榻下的地窖里面,要不是隐约有味道,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替代了这人的兄长,然后两人一起在府里做事,未免这个弟弟看出端倪来就在动手前先下手为强。
可怜两兄弟莫名其妙就死了,还要背上刺杀主子的黑锅。
而且两人的爹娘早早去世,相依为命长大,也没别人在,弟弟意思,便很难兄长发现被掉包了。
秦恒启得知真相后让人厚葬了两兄弟,叹道:“他们是因我而死,总归是无辜的。”
他不希望京兆尹怪罪这两兄弟,京兆尹自然顺势而为。
毕竟两人确实无辜,弟弟不知道兄长被掉包,后来又在没防备的时候被杀死了,可能到死都不明白兄长怎么会对他下手。
贺仪珺皱眉,对京兆尹的调查不报太大的期望,因为对方竟然能躲过御林军的耳目混进府里来。
不知道是提前进来了,还是后来才混进来,到底动手的时候御林军根本就没人能发现。
可见那人对御林军也是相当了解,指不定御林军里还可能有内应在,躲开了巡视的时间,才能迅速得手。
“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不依不饶的想要侯爷的命?”贺仪珺想到在山上遇到狼狈的秦恒启,一直以为是另外两房人动的手脚。
如今那两房人都败落了,又逃得远远的,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动手。
所以说她一直以为误会两房了,其实他们根本就没这个能耐对秦恒启动手?
那么问题来了,始终不放弃对秦恒启动手的人又会是谁?
看来这人不是位高就是权重,是个麻烦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