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铁杵磨成绣花针,愚公感动老天爷。老太爷耐不住众人的连哄带骗、糖衣炮弹和软磨硬泡,终于点头同意,并且亲自给莫易坤的父母通了电话,让他俩到山上商量结婚日子。
莫易坤和钟静言的幸福日子就要开始,漫天的分红泡泡把他俩压的找不着北,见人没有别的词,就会嘿嘿傻笑,然后豪爽的宣布“我要结婚!”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俩人迈进民政局,像许多准新婚夫妻一样,胸前揣着红灿灿的小本本,一起携手迈向美好的明天。
幻想中的明天很美好,可是不现实,重要的是过好今天。
一大帮子人聚堆儿,庆祝俩人正式脱离单身。
莫易坤特别得瑟,一手拉着小秋,另一只爪子在空中飞舞,喝了太多酒,说话已经有些不流利,但是仍然喋喋不休:“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我看谁还敢说我们非法同居。”
小秋拽着喝的有些高的莫易坤,脸在酒精的催化下阵阵的发热。他们这些人中,也只有他俩秤不离砣、公不离婆的每天腻在一起却还没名没分。这回,总算是可以直起腰说话,他当然要好好得瑟得瑟。
不知谁喊了一句:“改明儿给你颁一奖,就叫合法夫妻奖,让你炫耀一辈子。”
大家都已经被酒精催化的晕晕乎乎,是谁喊得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俩结婚,他们幸福开心,所有人为他们开心,衷心祝他们祝福。
他们这一群人好像在爱情上都不顺畅,苦尽甘来的俗套路子在他们身上乐此不疲的充分演绎。要得到完美的结局,就得经历心碎欲绝的过程,在每一次的心痛中蜕变挣扎,还要有决心坚持到底,这样才可以看见明天太阳。
爱情很重要,也很苦涩。友情和亲情,是他们的艰难爱情中的一剂良药,镇痛止血,效果神奇,做不到药到病除,却可以撑着他们找到救命解药。本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伟大精神,他们相互搀扶,在爱情头破血流,在友情中慢慢疗伤。
莫易坤喝大了,小秋也喝了不少酒,散摊之后,俩人手拉手压马路回家。走着走着,小秋踹飞了10多公分的高跟鞋,和莫易坤一起拐着路线不直的八字。
莫易坤一直在她耳边“媳妇儿媳妇儿”喊个不停,没完没了,人说这是适应过程,让小秋适应这种喊法的过程。小秋嘿嘿傻笑着,他叫一声,她应一声。
一直都是他在说,莫易坤听不到想听的,心里痒痒,于是他咬着她的耳朵商量:“你叫我听听。”
“嘿,哎。”
“叫啊。”
“哎。”小秋仰着脸,继续应着。
莫易坤停下脚步,努力一本正经的捋直舌头:“不是让你答应,让你叫我名字。”
小秋盯着那一张熟悉又迷糊的脸,茫然的大眼睛闪动着,微张的粉嫩嘴唇,她此时的模样看的莫易坤血脉喷张。于是他顾不得大马路上,顾不得身后的司机,什么都顾不上,一把把她揽入怀里,狠狠覆上他的唇
“唔。”小秋迷迷糊糊中,一个熟悉的唇压过来,她本能的回应,混沌的脑子想不出别的动作。
后来,稍微清醒的莫易坤,一路背着小秋回家。
小秋趴在他的背上,吹着夏日闷热的晚风,思维开始慢慢清醒,但是闷热的感觉真是不怎么样,伴着又沉又痛的头,她整个人想直直的从他肩头栽下去。可是不管任莫易坤怎么商量,她就是不肯坐车,必须让他背着走。莫易坤虽然磨不过她,但是仍然甘之如饴,虽然受苦受累但是心美着呢。
小秋伸出五个指头,嘴里振振有词。莫易坤听见背后的碎碎念,好奇的打听:“嘀咕什么呢?”
“算一算你的悍马有多少年了。”
多少年?莫易坤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琢磨。
小秋18岁到美国,20岁跟着他做私募,挣到的第一笔钱给他添置了一辆悍马。扳着指头好好算算,也有八、九年了。
“一直留着是不是因为那是我送的?”小秋不等他回答,便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道:“说是。”
“本、来、就、是、啊!”莫易坤故意装模作样的哑着声音说。
小秋松手,满意的说:“这还差不多。”
她还记得,他回国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邀请她吃饭,她“婉转”的回绝,他夸赞她的大切不错,她说他的悍马宝刀未老。
小秋其实不喜越野,买大切是因为,她在心里希望和他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不想残忍的让自己和他没有任何联系。
悍马送出手,莫易坤爽快的把自己的法拉利小跑给了小秋,从此留下百万越野换得几百万跑车的“美名”。
“你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来着?”小秋眯着眼睛,头贴在他的背上,有气无力的问着,她已经累得快要睡着了。
“都是老黄历了,不说这个。”
听到这个,小秋不干了,直起腰板,伸手拽着他的头发,说什么也不愿意。
莫易坤赶紧求饶:“行行,让我想想。”
“这还用想吗?”小秋手上力道不减,探着脑袋在他耳边热气,莫易坤整个人都僵了,这个对他来说实在堪称酷刑,尤其是在这个女人不肯坐车回家解决问题的时候,相比之下,挨打成了奢望……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清晨,”莫易坤清清嗓子,朗诵诗歌一样抑扬顿挫的说:“你甩着辫子和我擦肩而过,对着我回眸一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