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天看到眼前的文件,震惊的无以复加,不停的摇头说不可能。楚云鹏被楚天此时的反应气得跳脚,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个死心眼的弟弟,事情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这是我好不容易从交易所弄来的交易明细,一条一条列的清清楚楚,”楚云鹏气急败坏的把文件戳在楚天脸前,生气的说:“年前,她的基金重仓进去,当天力拓要被收购的消息就被传的漫天飞。接着是年后,一开盘她就开始清仓抛盘,立马有消息说收购是谣言。如果不是她抛盘这么严重,力拓的股价也不会这么惨!”
楚云鹏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知道贺小秋是投资界鼎鼎有名的人物,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她手里。最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她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见过把男朋友家整垮的女人吗?往前数五百年,往后数五百年,一千年就出了丫一个。
楚天愣愣的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抖,语气也不再笃定,“这事儿就算是真的,那也怨不得小秋,她根本不知道力拓是咱家的。”
“你眼睛瞎吗?这明摆着她和那个姓梁的是串通好的,梁韶宇低位接盘,现在流通股有三分之二都在他手里,你还不相信?”楚云鹏的手指都快捅到楚天的脸上了,要不是看着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真想狠狠打他一顿。
“如果她真的知道,她恶意抛盘,对她有什么好处?我们家倒了,她能得到什么?”
楚云鹏抚着胸口冷哼,“好处?哼!手里的钱就是好处。”
楚天站到楚云鹏面前,异常坚决的说:“相信我,如果她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楚云鹏眯起眼睛,“你这么护着她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不管她知不知道力拓是咱家的,你们俩都不可能了,立马给我分手,谈恋爱谈恋爱,居然领回来一叛徒。力拓是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这回好了,成别人的荫凉地儿了。”
楚天轻轻叹息,苦口婆心道:“哥,你也要承认,力拓本身就有问题,当初至唯集团谈收购,你嫌人家要的股份高,想控股又解决问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事情怎么可能闹成这样?”
楚云鹏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挥到地上,气得他是上气不接下气,“你这是什么话,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楚天不惧的反驳:“你是为了你自己,你的虚荣心,你不舍得把公司给别人,当你把公司弄得周转不灵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个家?”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楚天也生气,气大哥,更气小秋。大力拉开房门,却看见了泪眼婆娑的母亲站在门外,有些吃惊。力拓的事情他们还没有敢向她提起,怕她难过怕她担心。
“你哥说的是真的吗?”楚母用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
“妈,”楚天有些为难,“公司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会解决的,您不要操心。”
楚母摇头,“我不是说这个,那个贺小秋,真的是她?是不是?”
“妈,事情还没有搞清楚……”
“什么叫不清楚?”楚云鹏从屋里出来,“既然妈知道了,我也不瞒着。那个什么小秋,长着一副无害的脸,干的全是害人不偿命的勾当,力拓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到现在这样。妈,力拓是我的心血,现在被恶意收购……”楚云鹏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那毕竟是他多年奋斗出来的,论谁也不能接受吧?
楚天不再说什么,他知道金融圈子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也了解小秋在那样的环境中的身不由己。但是无论再怎么能理解,他们之间的沟壑已经形成,像以前那样平静和谐的相处恐怕是天方夜谭了,想至此,他觉得心仿佛被揪住一般难过。
钟静唯低声下气的说:“姐,我替小宇给你赔不是行吗?你别连我也不搭理啊?”
小秋坐在张启的酒吧,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不理钟静唯在一边和声细语的讨好。
张启伸着一张笑脸,有模有样的说:“小秋啊,别生气,今儿你想怎么喝酒怎么喝,酒绝对管够。”
钟静唯生气的把张启推开,“少在这煽风点火,该干吗干吗去。”
被推开的张启还一步三回头的说:“谁煽风点火了?我这也是安慰啊。”
钟静唯瞪着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脸,“安什么慰?滚回去做你的五好男人吧。”
“你也回去吧,我没事儿,这点儿酒灌不醉我。”
小秋终于开口和钟静唯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钟静唯感动的差点儿流涕,“姐,你终于肯和我讲话了,你别生气了成吗?我这回去就告诉梁韶宇,让他免谈收购的事儿。”
小秋轻摇头,“我没怨他,也不怨你没给我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