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序吔慵懒地靠在墙边，他弄断了所有季梣的笔芯，不管尖刺扎的有多深，他恍若不疼般，黑眸锁着季梣。
“徐鲸呢。”声线暗含深谭。
季梣季梣不疾不徐地朝谈序吔递了根烟，指尖轻轻夹着。
谈序吔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那根烟，瞳孔的褐色未褪去。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雨声打破这死寂。
季梣夹烟的手指缓缓靠近，那烟丝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谈序吔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猛地向前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那根烟，依旧稳稳地悬停在两人之间。
“别再跟我打马虎眼。”男人额前碎发半遮眉眼，“徐鲸呢。”
季梣的笑意更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谈导抽个烟缓缓，找到这里你狼狈的不行。”
谈序吔意味阑珊地接过，眼神冷冽，手指微颤间，打火机的火苗腾起，照亮了他紧绷的下颌线。
季梣见状挑眉。
男人象征性地猛地一吸，烟头瞬间亮起红点，随后，他竟毫不犹豫地将那燃烧着的烟摁在了季梣胸前的衬衫上。
“嘶——”季梣倒吸一口冷气，衬衫布料在高温下迅速焦黑，火星四溅，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但他脸上的笑意非但未减，反而更加玩味，仿佛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是某种另类的刺激。
烟头深深烙印在季梣的皮肤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烙印，周围肌肤迅速红肿。
谈序吔的眼神狠戾，如同野兽狩猎前的凝视，“徐鲸在哪，说。”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忍着剧痛，季梣苍白的薄唇勾起，“谈导急什么，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呢。”
呵……
男人眉头紧锁，黑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也配跟我做交易？”
季梣伸出手轻轻抚过胸前的烙印，倒吸一口凉气，“就凭徐鲸现在在我手上，谈导，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谈序吔猛地一把拽住季梣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季梣的脸色因窒息而泛白。
谈序吔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戾，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像是要将季梣的胸骨捏碎。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徐鲸在哪。”
季梣也不是任由人摆布的主，他扣住对方的手腕，霎时挣脱开。
他微微喘着气，语调轻浮，“看谈导这样子，这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
谈序吔抿着唇，他转身坐在椅子上，不屑轻嗤，“说来听听。”
季梣打了个响指，书房后隐藏的房间徐徐露出玻璃窗。
一丝不挂的女子摆动着水蛇腰，肌肤柔顺，色艳画面。
她耳边戴着指示耳机，红外灯时而闪时而灭。
男人无心观赏，甚至说连余光都没朝着房间扫去。
恶心。
他看向季梣，“你想说什么？”
季梣啧啧两声，利用遥控器将房间的门打开，意味十足地扬了扬手上的遥控器。
“很简单呀。”他活动了两下被谈序吔摁酸的脖子以及手腕，“谈导不是看到了吗？”
谈序吔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静默等待他的下文。
“二选一，上了屋里那个女模，我放了徐鲸。不则……你就算杀了我，也找不到徐鲸的人影。”
季梣歪头，“这个买卖不错吧，一箭双雕，谈导爽了，还能救人。”
末尾，他惬意地眯了眯眼，此刻的眸子是温润的，“不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