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瑾目光直直盯着着她的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明媚的女子,别说是男人,女人也爱看,看到心都软了,想要护着爱着。
“主子,您真好看!”梅瑾看呆了,称赞道。
梅久笑了笑,低头正喝着,没等开口。
“可不是好看么?让人见了都找不到北了。”方嬷嬷道。
一口奶就这么呛住了梅久。
她憋红了脸,剧烈地闷咳了起来。
门口的方嬷嬷抬脚跨过了门槛,快步走了过来,巴掌毫不客气地朝梅久后背,重重地来了两下——
拍得梅久险些饮恨西北!
倒也是怪,这么两下下去,这咳就止住了。
方嬷嬷白了她一眼,弯腰探身,从她屁股底下压着的蒲团下,
抽出了剪子,别在了腰上,身往外走。
梅久一把拉住了她手。
“嬷嬷别生气,不是有意气你,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方嬷嬷哼了一声,“是你们傻,还是我傻?”
“我为何在侯府?”她问。
梅久下意识地回答:“因为您是大公子的……”
“没错,老身是大哥儿的奶娘,所以他多大喝奶,多大忌奶,什么忌口,阖府上下,你们觉得谁有老身门儿清?”
她瞥了瞥嘴,学着方才梅瑾的语气,“还大公子觉得睡得不好想喝奶……”
“常人三岁断奶,高门大户里有人七八岁了睡前还要抓着嗦两口……大公子不同,不到三岁就一口不碰了。
别说是羊乳牛乳,便是用牛乳做的点心,什么酥山、糖蒸酥酪、醍醐、牛乳菱粉香糕……
他也是一口不沾,说是有怪味儿……”
她说着不客气地横了一眼梅瑾,“编瞎话都不会编,拿人当傻子!”
梅久叹息:委实是装逼装到别人擅长的领域了。
她臊得脸红,抬眼看了一眼梅瑾。
梅瑾面色不变,人仍是老实地站着。
方嬷嬷说话的时候,她觉得有道理时甚至还直直点头。
等方嬷嬷全说完,梅久才不紧不慢道:“嬷嬷是大公子的奶嬷嬷,深得大公子看重,旁人怎么能比?”
一句话就将逆毛的方嬷嬷给抚顺了。
原本气鼓鼓的方嬷嬷居然忘了要说的话,反而骄傲抬头,“那是!”
梅瑾也忙道:“大公子吩咐的话,奴婢只知道照办,
办得不好就被发卖了,办事不带脑子,所以才出笑话,但是初心是好的。
没曾想令嬷嬷伤心了,奴婢初来乍到不懂事,还想像嬷嬷问指教……那下次大公子的吩咐,奴婢是听还是不听?”
方嬷嬷笑着叉腰,食指点着她俩额头,骂道:“你们两个小东西……罢了。等老奴晚上找公子算账!”
梅久心想:也不知怎么跟公子算账。
“才说你健谈就走神。”傅砚辞道。
梅久啊了一下,回了神,看向药碗,刚要拿。
手被傅砚辞按住,“不想喝就再等等。”
梅久垂眼看向了他盖着自己的手——
两个人俱是一怔。
此时有人道:“大公子回来了?”
傅砚辞闻声收了手。
方嬷嬷此时从门外进来,“可在老夫人那用了膳?”
傅砚辞捂着肚子,“未曾。”
“那摆饭?”
“好,就在这儿吧。”
傅砚辞指着圆桌道。
方嬷嬷笑着点头说好,转头对外道:“还不快上菜。”
说着,外面人陆陆续续上菜,都是平日里傅砚辞爱吃的。
傅砚辞转头对梅久道:“要是还能吃,就起来吃点再喝药。”
方嬷嬷笑着过来,“可不,来,老奴扶着你。”
说着,过来架着梅久往床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