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顾老爷子的眼睛：“我只是想离开m市。”
顾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眼神中的凌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恢复了平静：“好，我答应你。但如果你敢泄露半个字，后果你应该清楚。”
“砰！”
子弹的声响打断了贺乔的回忆。
不出她所料，越野车刚一进入射程，一颗子弹便呼啸而至，精准地落在了她左侧的雪地上，溅起一片雪雾。
贺乔早有防备，迅速变换路线，身体微微倾斜，雪板在雪地上划出一道弧线，避开了子弹的轨迹。
她没有停下，反而从身前的背包里迅速掏出一颗手榴弹，手指扣住拉环，毫不犹豫地往身后一抛。
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随即在雪地中炸开，轰然一声巨响，积雪被炸得四散飞溅，像是掀起了一场小型的雪崩。
贺乔没有停手，手榴弹一颗接一颗往身后扔。
爆炸声接连不断，飞雪高高溅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瞬间遮挡住了越野车的视线，也阻断了狙击手的瞄准线。
贺乔借着这短暂的混乱，迅速滑向废弃工厂。
工厂的大门早已被厚厚的积雪掩埋。
她毫不犹豫地从厂房破损的窗户滑了进去。
锈迹斑斑的房顶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迎接她的到来。
这里之前似乎是起重车的仓库，厂房较高，空旷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腐朽的气息。
她一个侧身，滑进了厂房内部，随即迅速脱下雪板，从空间戒指中释放出一辆改装越野车。
这辆车是她从谢老板手下手里得来的，车身漆黑，线条硬朗，引擎轰鸣声如同野兽的低吼。
今天似乎是它第一次派上用场。
她启动车子，巨大的马达声响起，仿佛一头沉睡的猛兽被唤醒。
她踩下油门，车子猛地撞开墙壁，冲了出去。
冲出去后，车子往前开了几十米远，贺乔迅速掏出狙击枪，朝着破损的墙壁里打出一枪。
刚刚，上车前，她已经在雪面上放了一堆手榴弹。
只听“砰”的一声，整个废弃工厂瞬间爆炸，火光冲天，雪地被映得通红，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焰火。
废弃工厂前，追赶贺乔的越野车看到爆炸，连忙后退，以防受到爆炸的波及。
可为时已晚，越野车车头仍被爆炸掀起，又狠狠落下。
幸亏这次性能良好，才安全着陆。
车内的两人被震得头晕目眩，驾驶座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问副驾驶上的男人：“现在该怎么办？”
谁知，副驾驶上留着寸头的男人没有回答他，却突然一个反手，用极快的动作扭断了主驾驶的脖子。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只是捏死一只蚂蚁。
他把男人的尸体往后座一丢，自己坐上了主驾驶位置。
开车绕过爆炸的工厂，男人看着已经驾车跑出射程的贺乔，一直下压的唇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罕见的弧度。
“有意思。”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