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个跑拖拉机他倒也没有不适应,就是少了个伴,稍微有点无聊。
再说了,两辆拖拉机相互间也有个照应,万一在路上出了故障趴窝,至少还有另外一辆拖拉机能帮忙。
……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初春悄然而至。
尽管凛冬的气息尚未完全远去,然而有些草树已然不经意间长出新芽。
春天到了,大姑娘的春心也萌动了起来。
这天晚上,等大姐和幺妹熟睡之后,施秋宁又悄悄地钻到了许承安的被窝里。
自从除夕夜喝了点酒,和许承安的关系有了突破后,她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放得开了。
隔三差五晚上都溜过去找许承安贴贴亲亲,偷偷摸摸的。
今晚她就钻过来给许承安按按摩,先是按了会颈脖子,接着是后背,当她那对巧手按到腿上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什么,如触蛇蝎般地缩了回来。
姑娘脸上有些发烫:“承安哥,对,对不起。”
许承安也有点尴尬。
小许最近越来越调皮了,老想着撒野。
施秋晴的手按得很舒服,另一方面却又让他很是难受。
和个娇滴滴的美女睡一个被窝,对于前世单身了几十年的老同志考验太大啊。
本来阳气就旺盛,施秋宁时不时还火上加油,这哪受得了。
许承安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定时炸药,随时都能爆开。
近段时间上火太厉害了,他不得不给自己调了点降火的中药。
然而这玩意不能光靠中药来压。
大禹治水,疏而不堵。
这个道理用在中医上也是合适的。
再这样下去,老同志就晚节不保了,于是许承安委婉地道:“那个,秋宁,时间不早了,要不你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嗯,承安哥,那你也早点睡。”
施秋宁吐气如兰,声如蚊呐。
她悄悄离开了许承安,刚挪回到自己被窝,就见到施秋玲那对在黑暗里发亮的大眼睛。
施秋宁吃了一惊。
小丫头不是睡了吗?
幺妹睡眠质量很好,平时都睡得很快很沉的。
今晚咋醒了。
施秋玲吃吃笑着,压低声音:“二姐,我看到你偷偷跑过去和二姐夫睡觉了,羞羞!”
被施秋玲调侃,施秋宁面子上挂不住:“你个死丫头,敢笑你二姐,我和你二姐夫又不是在一起睡觉,就过去说下话儿不行啊?”
施秋玲表示不相信:“就说说话儿而已吗?”
施秋宁强自分辩:“你和大姐都在这,我,我还能干啥不成?再说了,俺守孝还没守完呢,又不能和承安哥圆房!”
施秋玲很是好奇:“那守孝完成了,你和承安哥圆房会干嘛呀,晚上就抱一起睡觉吗?”
这年代没生理卫生教育,很多小姑娘对那事懵懵懂懂。
施秋宁笑骂:“死丫头,大人的事,别问这么多!”
“二姐,你就告诉我嘛,虎妞说男女抱在一起睡,亲嘴就会生孩子,你和二姐夫亲过嘴没?”
“……”
两姐妹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许承安都听着了耳中。
没办法,他听力太好了,就像顺风耳似的,稍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
完了,这下把小丫头都给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