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别人手里，以他的性格大概会带着仇恨离开。
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人。
但如果死在她手里，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这个结果…或许不错。
“我没打算杀你。”
白辞兮神色淡漠。
夜无咎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她，“是觉得杀了我脏了你的手是吗？”
“我对杀你没兴趣。”
“你做的那些事不可能永远没有痕迹，你这条命总会有人去取，但不是我。”
“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们以前认识吗？”
夜无咎近乎变态的执念，肯定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
而且以他的能力，也不需要去南大上课。
大概连回去上课都只是一场有目的的接近。
“你是来问这个的？”
白辞兮点头，“这算是你输了答应我的要求。”
她的要求很简单，只想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五年前。”
夜无咎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白辞兮的时候。
那时候，白辞兮刚十六岁，关老的关门弟子，入这个圈子刚好八年。
天赋很高的姑娘，小小年纪便拿了不少奖。
“那时候我们参加同一个比赛。”
“比赛前，我因为师傅给的任务受了重伤，还瘸了一条腿。”
“那个比赛，我根本没办法参加。”
“但师傅不允许我给他丢脸，我只能拖着伤腿参加比赛。”
“那是一场丛林探险，里面布满了陷阱。”
“虽然如此，我还是拖着伤腿，拼命过了前面几关，因为师傅说，若那个比赛我拿不到第一，便剁了我的手，把我送去非洲做奴隶。”
“那种被人肆意残杀的奴隶。”
白辞兮一愣。
夜无咎继续道：“你不要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当时买我的人都已经来了。”
白辞兮皱眉，静静的听着。
她大概想起来了。
“那一场我赢不了。”
“最后的时候，力气耗尽，摔进了陷阱里，还被同伴故意丢下，甚至掩埋了陷阱，想要将我活活困死在那。”
“直到后来你出现……”
夜无咎依然记得五年前的那一幕。
长相精致，穿着一身蓝色休闲装，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扒开陷进上被同伴覆盖的枯树枝，探着脑袋往下瞧的样子。
“是你呀。”
小姑娘的语气有些惊讶，“你好厉害啊，伤的那么重，还能走到这。”
夜无咎没搭理她，以为小姑娘是故意来嘲讽他的。
直到小姑娘将腰间的鞭子递了下来，对他伸出了手，脸上的笑容甜甜的，“来，我拉你上来。”
夜无咎迟疑的看着她，不敢置信她是真的要帮自己。
她也应该想要赢的。
而且她是关老的徒弟，她那么骄傲，那么优秀，她不会想救一个对手的。
“快点啊，他们都超过我们了。”
“你再不上来，咱们俩都得输。”
夜无咎犹豫的伸出了手。
小姑娘力气大，很快将他拉出了陷阱。
两人一起赶往终点。
他以为他还是会输。
毕竟他带着伤，没有小姑娘他连陷阱都出不来。
然而，抵达终点的时候。
他突然被人一脚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