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瘟疫,哪一次不是堆出尸山血海,布格格母女所犯下的罪孽可谓是天理难容!哪怕让她们去死一万次,也难赎其罪。
反正图庶福晋刚贷完款,手里大钱没有,这种小道具完全买的起。
今天赏布格格一个小旋风,明天买个一次性录音机,专门录下天花病人的呻吟,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留一个小时给她上厕所,其他时间,就开着录音,怼在布格格耳边播放。
十天过去,六阿哥的天花痘疹已经结痂脱落,臭小子又能下床窜来窜去,带着威武,在院子里你追我跳,笑得嘎嘎乐。
不用去前院上学,六阿哥这一年养出来的稳重皇孙仪态又全扔脑后。
臭小子小袍子提起一角,直接揶在腰带里,蹦蹦跳跳,活像个小疯子。
图庶福晋觉得脚边好像跑着两只小狗一样。
六阿哥出关,布格格那边的小道具也暂时停下,每天都送,图庶福晋还没送不起,布格格先喜提惊吓过度,卧床养胎的成就。
这些天,布格格的生活灵异含量超标,比如说布格格院里天花病死的那个丫头的东西,忽然出现在布格格的枕头上。
又比如说,布格格夜里,忽然被门窗自己打开的声音惊醒,鹭儿已经扛不住了,但是布格格心里有鬼,哪里敢让其他人守夜,主仆俩就硬生生一起熬着。
若非布格格流产,不利于后续报仇安排。
图庶福晋高低得直接吓到布格格流产。
六阿哥痊愈,萱瑞堂解封,雍亲王还特意举办了一场小宴给儿子去去晦气。
六阿哥病愈,府里好几个女人都笑容勉强,比方说福晋,也比方说布格格。
真正为六阿哥痊愈而开心的就两个小伙伴吕格格和冯格格,六阿哥和大格格许久没见,姐弟俩又凑一块嘀嘀咕咕去了。
冯格格为了安慰大病一场的六阿哥,又给他编了一只蝈蝈笼子。
看着小姐弟在那边玩儿,冯格格也不由自主笑起来:“我这颗心,可算是放下了。”
冯格格说的自然六阿哥感染天花之事,“如今好了,熬过这一关,以后都平平安安的。”
“我还得谢谢你,给六阿哥操持,”图庶福晋握住冯格格的手,感激冯格格为了生病的六阿哥,供了一盏几十斤的大海灯,还花了上千两的香油钱,请僧人诵经祈福。
“什么谢不谢的,我怎么说也是六阿哥的师傅,给徒弟花点钱,算不得什么,”冯格格淡淡一笑,拍拍图庶福晋的手,“反正我嫁妆还有些底子,花都没处去,花给六阿哥,也算物尽其用。”
冯格格不能生育,她自己早就发现了,她可不是年侧福晋那个面上厉害,其实一点没怀疑过枕边人的傻子,年世兰闻了欢宜香几年,冯格格就陪着闻了几年,吸入的麝香太多,已经深入肌体,回天乏术。
图庶福晋也安慰她,“别这么悲观,姐姐这样喜欢孩子,将来未必没有当额娘的日子。”
又不是只有甄嬛能给队友发孩子,王府里这不是就有现成的。
为大局,她能容忍到布格格生下孩子,却没有圣母到为了仇人的孩子,就放弃给自己的孩子复仇的程度。
素来只有以德报德,以怨报怨,若天下人都要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双方原本无仇无怨,布格格为一己之私,就想杀了她的儿子,六阿哥能活着,可并不是因为敌人手软放过,那她又怎么能放过布格格和通颜觉罗家。
冯格格余光捕捉到图庶福晋的眼里的狠辣,心里一凛。
以冯格格的聪慧,自然能猜到六阿哥得天花是被人算计,只怕接下来,六阿哥的额娘要提起屠刀为儿子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