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走出几道身形。
“他人在哪?”色欲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手里还攥着一根红丝带,他望向最后走出来的暴怒。
“贪婪那边。”
暴食提着懒惰的后领也走了过来,“要不要去帮他?”
“帮?”暴怒拧了下眉,“我看你是吃东西吃中毒了,还是跟色欲一样馋他身子,以为帮了他他就会让你们尝一口吗?”
暴食抿了抿嘴,没说话。
色欲的手指缠绕起丝带,像是在回想什么事情,愈发明显的笑意中带着一丝耐人寻味,“难道你们不好奇贪婪那边会做什么吗?”
暴食滞了下,视线缓缓移到镜子,半天才开口,“他不会把笼子搬出来了吧?”
场面沉默了一瞬,懒惰睁开了一只眼,又闭上了。
暴怒啧声道,“不可能,那小子不值得他用那样东西。”
像是为了印证事实一样,暴怒手心燃起火焰,触碰上镜子,下一刻镜面里顿时泛起涟漪,宫殿内的画面浮现了出来。
贪婪展示的纸牌图案是,被铁链封锁的微笑面具,“诽谤。”
这张牌悄无声息地漂浮在季怀野的面前,像是在等待他出牌一样,贪婪打了声哈欠,“需要我教你吗?”
季怀野没说话,目光停留在恶魔牌上,他选择抽出这张。
纸牌飘在空中与负面牌对峙,紧接着的是,恶魔牌化作光点消失了,负面牌仍然还在。
“看样子有点为难你了。”贪婪笑出了声。
季怀野:“……”
他默默推出了光明牌,负面牌消散了。
贪婪把玩着手中的纸牌,漫不经心地指引另一张牌飞出去,“欺诈。”
季怀野看见光明牌消散了,心更加沉重了,他完全不知道该打出哪张牌,不管怎么出,都会被克制。
他把剩下的牌放回了桌上,嘲讽道,“这还赌什么,你都知道我手里有什么牌,还打着公正的旗号跟我玩这个。”
“所以你是要放弃了?”贪婪挑起一张卡牌,挡住了笑意渐深的嘴角,微微眯起的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缓缓道。
“不如换一下吧,让他们来和我赌。”
话落,笼门打开了。
“你作为赌注,怎么样?”
镜子被暴怒一拳打碎了,但在下一秒又恢复如初。
他神色凝重了起来,“这家伙过头了。”
色欲眼尾轻轻上扬,像是觉得有趣似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愉悦,“那些王子根本不在牌里吧,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让那个人自己落入陷阱。”
“我说呢他怎么急着见人家。”暴食也没料到,“人都进笼子里了,还给他打开门,不就是故意的吗,这样他肯定不会出去了。”
“就等着他输光所有的牌。”
色欲调侃一笑,“所以是,决策者沦为了商品。”
他拍了拍手,镜面变成了漩涡状,“虽然我也挺想看这场好戏,但是风险太大了,他们一旦发现,我们可招架不住的。”
“这个败类只顾着自己。”暴怒指节咔咔作响。
色欲步伐轻盈地走向镜子,“正好我要找他呢,有了笼子倒是方便我做事情。”
“恶心。”暴怒扭过头不看色欲那张逐渐变态的神色。
“你去不去?”暴食放下了懒惰,对方直接瘫倒在地上,又缓缓坐了起来,像是根本没感觉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