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茶沿放到唇边。
暴怒满意地看着他喝了下去，直到他放下茶杯，才慢悠悠道。
“昏睡茶很好喝吧。”
季怀野浑身僵硬。
“以为我不懂茶的品种？”
季怀野没说话，手撑着桌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昏睡感迟迟没有传来。
按道理来说他一口气全喝完了，早该躺地上了，可是他还好端端地站着。
暴怒也发现了不对劲，他抓过季怀野的领子，伸出手指掰开了他的嘴。
“都咽下去了没有？”
暴怒一只手掐着他的脸颊强行让他张嘴，另一只手指伸了进去按在他的舌头上，像是在查看他有没有咽干净。
季怀野扯开他的手，嘴里的咸涩感让他呸了几口唾沫，“神经病，你自己看茶水有剩吗？”
暴怒看了眼手指上的唾液，“你为什么没有昏睡过去？”
“我哪知道。”季怀野擦嘴的动作一顿。
该不会他喝出抗体了吧？
可是总共也没有喝多少次。
季怀野拉回他的主线，“什么时候进行考核？”
“就这么急着走下一关？”暴怒拿起桌边的手帕擦了擦手指，“如果你执意走，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过关。”
季怀野错愕了下，“你这么好心？”
“考核会影响我的心情，一失控所有的幻境都会被我毁掉。”暴怒拿过他喝完的茶杯向前一扔，一面镜子瞬间显现了出来。
“所以其他人都是直接过了你这关？”季怀野瞪着他。
“是又如何。”暴怒轻轻一笑。
“不过你也过不了贪婪那一关，更别说最后的嫉妒和傲慢了。”
季怀野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详细询问，暴怒就站起身把他拉到了镜子前。
“没人可以救你。”
季怀野忽然也不是那么急着走下一关了，可暴怒像是打算现在让他离开，按着他的肩膀往镜子里推。
“再不走，色欲就过来了。”暴怒说，“他现在估计在上头中吧。”
季怀野刚想问点什么，又想到暴怒不一定会帮他，踌躇了一会儿，认命地走了进去。
直到镜子消失后，像是在对谁说话一样，暴怒看向某个方向。
“行了，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