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季怀野没能站起来,他弯着腰,手用力按在后腰的印记处,那里跟被火烧着了一样,又像是插入了数根钢针似的痛得他差点叫出声。
季怀野的脸都快扭曲起来了,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妈的这印记怎么突然这么痛。”
色欲的眸色在眨眼间就恢复了正常,他蹲下身,面无表情地拉起了他的衣摆。
荆棘像是有生命一样,它们从后腰的位置开始,一路沿着脊椎疯狂地生长着。
带来痛感的,是荆棘印记上的尖刺。
小麦色的皮肤上渐渐起了一层薄汗,配上那华丽的印记,像是带着引诱他人施虐的气息。
“我后背有什么东西?他奶奶的那破印记快让我痛死了。”季怀野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把心底话说出来了,扭头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色欲。
“原来已经有主了。”色欲低声呢喃,他抬手正欲再次触碰,忽然,他看见了自己逐渐腐化的指尖。
色欲挑了下眉,随手甩了下,指腹瞬间完好无损,他自然地扶起季怀野。
“应该是印记的问题。”
靠,该不会是副作用吧。
季怀野咬着牙,好在痛感已经渐渐消退了,他晚点就去问问神隐神临又挖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坑。
色欲瞥见手指又一次腐化,不留痕迹地藏在了身后,对着他微笑道,“我有点事,就不打扰你看书了。”
季怀野点头,再次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看着书里的内容。
…
蜡烛被一个响指轻轻点燃。
悠扬的音乐缓缓响起。
“真没意思。”
一枚金币被掷到空中,闪烁着漂亮的光泽,贪婪随手接住,伸开掌心后金币忽然消失不见。
“变性了?昏暮之地都不想要了。”
嫉妒嗤了声,他的头靠在高脚蜡烛旁,橘黄色的烛光在他身侧跳动,勾勒出立体的轮廓线条,颈肩的项链微微晃动,黑色的蛇形图案被烛光染上了一丝暖意。
贪婪看着高挂的壁画,脸轻轻附在了画中人物的手上。
像是亲昵依偎着,他垂下了眼睫,眸中的欲望却难以遮挡。
“都是我的,不论是昏暮还是破晓。”
“是是是,你先把那几个王子皇子收拾完再说这种话。”暴怒一条腿架在沙发扶手上,不屑地看着贪婪犯病。
“我早就想那么做了。”贪婪从壁画处离开,他走向坐在正中间的傲慢桌前。
“什么时候开始,我等不及了。”
傲慢眼都没抬。
“咔哒——”
烛火随着风晃动着,却没有熄灭。
“捕猎回来了?”暴食又往嘴里塞了个鸡腿,他的目光依旧在桌前的食物上,像是知道谁回来了一样。
“啧。”
色欲拉开了领子,他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微皱的眉毛代表着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能让色欲露出这种神色,其他原罪投过好奇的目光,但没有人开口询问。
过了片刻,他轻轻睁开眼,抬手看了眼已经恢复的手指。
色欲冷笑道。
“到嘴的肉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