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看住就变成了这样。”闻人许目光划过光明双生子,丝毫不掩饰眼底的调侃意味,“建议你们再加深一下印记。”
“又想对我们哥哥干什么。”纳兰法冷声道,“当我们不存在?”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聿迟说着,指骨抵在下巴的手缓缓挪开,镜片的反光遮挡了渐深的眸色,他的手指轻轻落在季怀野的方向。
“他现在,是破晓的人。”
“是啊,已经归属于破晓。”
闻人许抬手碰了碰季怀野后腰的印记位置,见对方瞬间扭头瞪向自己,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就算要对他做什么,也轮不到你们反对吧。”
白时绪一如既往地露出无懈可击地微笑,“婚约还在,他就不会真的跟你们走。”
季怀野听这群人吵得头痛,准备离开这里时,又被凌泽拦住了路,季怀野深深地叹了口气,问。
“又怎么了?”
“待会要去上课。”
季怀野心底靠了一声,“为什么还要上课,不是说只是交流文化的吗?”
艾修说,“形式还是要走的。”
“毕竟你一点礼仪都没有,小时候就应该学会的现在脑子里全忘光了?”席妄之睨了他一眼。
季怀野按了按眉心,他又不是这个世界人,学个屁的礼仪,“要去哪间教室,我先过去。”
白时绪:“你和我们一起去。”
季怀野:“啥?”
他一瞬间就脑补了他夹在一群王子中间走上走廊的社死场面。
季怀野现在想发火都发不起来,说真的已经麻木了这些人动不动就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还顺带牵连了他自己,“不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不行。”几乎是王子异口同声。
季怀野:“……”
樱花盛开,被风吹起荡漾在空中。
宽阔而又华丽的长廊,地面由光洁的大理石铺就而成,墙壁上挂着精美的油画。
贵族们已经陆续前往要去的教室,由于他们互相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地位,所以多数人都是单独前往,只有极少数人会多人结伴同行。
而这极少数的结伴同行就显得尤为扎眼。
“我没看错吧,这么多人一块?什么身份啊。”
“这不我们昏暮的王子吗。”
“中间有一个生面孔啊,有谁知道他是谁吗?”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其他贵族一样,视线齐刷刷地全移到了穿着算不上华丽的黑发男人身上。
“不认得,昏暮的人吧。”
“我好像见过,刚刚在外面就看见他在王子们中间聊天。”
“哎不是,他身后跟着的不是我们破晓的人吗?”
这句话跟往水里投了个雷一样,但是直接把人炸没了声。
季怀野自认为自己很外向了,但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恨不得钻进洞里去。
夹在这么多人之间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看上去你的表情不太好,不舒服吗?”谢斯以就走在他的背后,微微靠近了他的耳边,笑得不怀好意。
季怀野:“所以说为什么连你们也要一块跟过来?”
“顺路。”谢斯以直起腰退回了适当距离,“而且顺带保护一下你。”
季怀野当然知道在开玩笑,不过他确实被这句话给雷到了,“除了你们,谁还会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