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例外。”谢斯以无视凌泽的神色。
“那你要小心点了,我觉得他可能会在你背后捅一刀。”聿迟打趣道。
“这么有意思。”闻人许一脸幸灾乐祸。
谢斯以捡起地上的小刀,眸色暗了下来,“如果他真打算捅我,我倒是会先把他杀了。”
“你有几条命敢这样做。”纳兰法歪头微微一笑,但眼里并没有任何笑意,如同死水一样,“作为死神我会替你好好收尸的。”
“啊,开个玩笑。”
谢斯以啧啧称奇,“他之前还以为白时绪死了,跑过去要查看,结果看见了天使残杀同类的模样。”
纳兰洛轻轻皱起眉,“不要让哥哥看见这种场面,等下恢复记忆了性格又变回去了。”
“他之前失忆了?”聿迟讶异道。
“如果一直是失忆后的性格,我猜某人就不会和他分手了。”慕川看着茶杯里晃动的茶叶,像是意有所指一般。
席妄之啧了声,“失忆后的性格也没好到哪去好吧。”
“嘴硬。”慕川点评道。
闻人许若有所思道,“难道你们没想过他不是失忆了,而是真正换了一个人吗?”
艾修点了点头,“不是没想过,但查不到任何证据,不过他一直没有出过城堡,也许只是单纯失忆了。”
神隐接过仆人摘下的花,垂下的白睫毛几乎与瞳孔融合,他的手指转动了下根支,黑蔷薇便听话地跟着转动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他手里的花上。
神隐看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将黑蔷薇放入了还未喝完的茶杯里,让那茶水一点点浸湿花瓣,任由汁液染黑这杯茶。
“他现在属于破晓之地。”神隐说。
…
季怀野一睁眼,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感,他坐起身一脸不爽,瞧见了窗外明媚的阳光,更不爽了,他知道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妈的,这两逼崽子给他下昏睡茶。
刚怼人怼到尽兴时给打断了。
“少爷,您醒了,要吃点东西吗?”女仆走上前问。
“不用了。”季怀野揉了下头发,掀开被子下床走向衣柜,一边解开扣子一边问,“那两逼…神隐神临在哪?”
“殿下们在隔壁房间。”
季怀野点头,把上衣脱了准备换一件,等他过去了看他怎么好好说一顿。
女仆站在原地没动,忍不住偷偷抬头瞄了一眼。
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地落在后颈,线条流畅的背部充满力量与美感,肌肉的轮廓逐渐向下延伸,几缕阳光正好照在那小麦肤色上,带着一种健康而充满生机的美。
女仆脸上轰得爆红。
“你们这的衣服怎么比昏暮之地还要夸张?”季怀野自言自语着,套上一件不那么华丽的衬衫,关上了衣柜离开房间。
女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可惜没能看见前面的身材。
季怀野几步路就走到隔壁房门口了,他盯着那雕工完美的门把手,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
什么打不打扰的,进去就完事了。
这样想着,季怀野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