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真亲切,叫他怀野。”
“你还把他当替身呢。”席妄之嗤笑道,听见门后传来的脚步声,抬眸一看,其他几位皇子都来了。
傅亦一同样扬起嘲讽的兴味,“当时人就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你还好意思说跟他在一起过?”
席妄之没有理他,视线转向神隐神临,冷哼了一声,“看我们人多所以搬来救兵了?至于吗。”
“啊呀,这里人真多啊。”
谢斯以调侃出声,径直走到壁画边的洗手池边,将手中沾血的小刀扔了进去,站在一旁早就等候着的仆人立刻打开水龙头清洗。
谢斯以单手撑在盥洗池上,漫不经心地问,“都在这里讨论什么呢?”
神隐抿了口茶,“你的舞伴。”
谢斯以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在说他啊。”
他从仆人手里拿过小刀,用手帕擦拭着上面的水泽,一边擦拭一边像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说话挺有意思的。”
“杀人杀多了开始对活人感兴趣了?”
聿迟戏谑地说,指骨轻轻推了下镜框,原本的单边眼镜被换成了正常的无框眼镜,看上去更加正经了。
谢斯以思索了两秒,耸肩道,“算不上,我还是更喜欢解剖尸体。”
“不过。”他停顿了下,目光落在白时绪身上,笑得不怀好意。
“不是你说的不要让他出现在你面前吗?”
白时绪依旧在阳光下站着,暖光照在他身上更显得温文尔雅,“堕天使是不是还缺一个引领者?”
“下次我会找时间去和他们聊一聊。”他语气轻松道。
谢斯以丝毫没有被威胁到,“你大可试试看。”
聿迟从他手里抽走小刀,打量了一下刀柄上镌刻着精美的花纹,“这么多王子来破晓之地,我还是头一次见。”
“是来旅游还是来下马威的?”
“别说的好像是弱势方一样。”艾修白了他一眼,“你们能聚在一起我倒也觉得稀奇,传闻互相看不顺眼都是谣言吧。”
聿迟轻轻摇头,“有时候迫不得已罢了,我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他手臂一抬,小刀向上丢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优美的弧线后,刀刃直直地插入茶几上摆放的甜点中。
就像是划分了界限一般,以刀为中心,左边区域来自破晓之地的七位皇子,右边区域来自昏暮之地的七位王子。
闻人许用这把刀切割了甜点,挑起一小块蛋糕,但他并没有打算吃掉,“我都有点心疼他了,被你们骗进古堡。”
他目光看着上面的奶油和糖霜,缓缓眯起眼,“你们不会对他做了什么吧?”
“这刀沾过血你还切蛋糕,真糟蹋食物。”凌泽露出嫌弃的表情,他用叉子叉起另一个点心送入嘴里。
“还能做什么,把我们骂了一顿。”纳兰法闷闷道,缩在沙发里跟受了委屈似的。
闻人许和聿迟都愣了一下。
谢斯以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笑意更深了些,“还挺符合他的性格。”
他瞥了眼依然没反应过来的闻人许和聿迟,神情划过一丝新奇,“他可不怕那些王子,更不怕我们。”
“对他用威胁手段只会被骂的很惨。”